戚醉身上的酒气浓了些,怀香一下便闻到,让他到小隔间里坐着,收拾茶桌泡茶。
戚醉坐下就道:“你做了那么些礼盒怎么也不送我一个?”
怀香约摸能想到他从哪里来,一时只觉得巧,眼里的光芒依然熠熠,“你看到了啊?是长夏的主意。你还缺这些不成,你想要什么香,我专程给你制。”
戚醉的心情被她前半截和后半截的话逐一抵消,平稳了下来就忍不住敲她,“之前还说有事找我呢,自己偷偷赚钱不带我!”
这小打小闹不见得他稀罕,怀香知道他故意这样说,也没放在心上,笑呵呵道:“这不正巧碰上长夏饭店开张么,你那么些生意呢,要得多了我也做不出来,少了又犯不上担这个名。”
戚醉不买账,“理都是你的,总归我连个外人都不如。”
“你看你,又说这话。”怀香啧了一声,看他靠回去捏眉心,收敛表情,“又多喝酒了?怪不得韩姨成天念叨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你戚六爷要不想喝谁还敢硬灌不成。”怀香听他叹气只觉得好笑,一面起身在柜子里翻找,“我闲着新做了个东西,你正好试试。”
戚醉揭过她递来的小圆盒,揭开一阵香气扑鼻,“香膏?我一个大男人用这东西。”
“男人还有喷香水的呢,用个香膏便把你们男子气概掩没了?”怀香不理解这种固有印象,拿回盒子在指尖沾了一些,走到戚醉坐的沙发后,“头仰过来。”
戚醉乖觉地照办,纤细的指尖旋即摁在他的太阳穴上,微微清凉带着香气,随着一圈一圈的研磨好似沁进了他发紧的头脑中,愈渐松快起来。
“我在这香膏里加了一点龙涎香,开窍醒神的。怎么样?是不是没有那么疼了?”
戚醉闭上眼,舒坦地嗯了两声,“还得是怀掌柜这双巧手。”
怀香抿了下唇,看他享受的样子,暂且没移开手。
戚醉也没想劳累他,闭目休憩了两三分钟便坐起来,看到她揉着手腕指尖轻颤,当即有点懊恼自己,“手怎么了?”
“研了几十斤的香料,有点酸。”
戚醉一听又是因着给殷长夏的饭店开张赶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到桌上还没拆封的药油,顺手拿了过来,“该你的,给别人办事倒上心。”
“这怎么能说别人的,我自己也赚钱呢,钱的事儿能不上心么。”
“掉钱眼儿里了你?”戚醉抬高眉毛,不满她每句话都要堵回来,打开药油的盖子去拿她的手。
怀香闻着那味儿就皱眉,下意识把手背后,“不擦了吧,歇两天就好,难闻得很。”
“你能歇得下来?”戚醉了解她,带点强硬地将她的手拽出来,“数你鼻子精贵,一点药味能把你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