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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在霍珩面前,便如同两根摆设,既使不上力,也万万不敢抵抗,虽然有几分怒气,但却隐忍不言,被面前这粗鲁的男人一把抓着,往地面掼了过去。
沈宴之摔在青石上,腰间磕得剧痛,他的额角很快也沁出了一层晶莹薄汗。
“霍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糊涂,”霍珩冷冷叉腰,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沈宴之,“你知道我是谁,知道花眠她是我的夫人,你来寻她助你,便直接越过了我?谁给你的脸?”
沈宴之蹙眉道:“事前,我并不知。”
这话不假,沧州的人,只知道花眠是花太师的嫡亲孙女,知道她的马球功夫好,人也豪爽可爱,还知道早在几年前,花家蒙难,已经倒台了。但这几年,花眠去了何处,又嫁了何人,沧州大多的人,对此都是一无所知。
霍珩冷冷道:“一句不知,便能搪塞过去?现在,你的老泰山怕是已经被你哄好了吧,你才知道过来关心眠眠的伤势……”霍珩忽然一顿,恍然之间想到游所思去时,说过,沈宴之心仪的那个女子也是唤作绵绵,胸中顿时冒出一阵恶心之感,“难道花眠没对你说过,她腿脚不好,打不得马球?她最初没有下场,可想而知便是告诉了你的,那么当梁绍满嘴恶言,辱骂她和姐姐时,你又在哪里?她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要下场教训梁绍之时,你也没拦住她?”
沈宴之紧紧地抿住了两瓣唇肉。
他有私心。
马场上,他们半场下来,虽然多赢数球,但梁绍卑鄙无耻,已开始暗中施展诡计,他们势单力薄,防不胜防,加上老丈人对此也不加干预,视而不见,再如此下去,他怕迟早会被翻盘。但为了绵绵,为了他的承诺,他不能输,决不能。
花眠说过,她左腿上有伤,腿脚不便无法亲自上阵,沈宴之虽然失望但并没强求,她受了梁绍辱骂激将上场,沈宴之为了赢,也没有阻拦。
但花眠其实并没有说,她的腿伤竟是如此严重!
他更是没想到,原来梁绍所言句句是真。
霍珩观他神色,少顷,他忽然伸臂再度攥住了沈宴之的衣襟,将人一把拉至近前,冷然道:“那么你来做什么,目的达成之后,回来看看可怜兮兮被拆得支离破碎的过河桥,施舍你光风霁月的怜悯?还是过来,和姓梁的一样来唾她一口,骂她不知廉耻,是娼妇?”霍珩怒极,越想越是气,沧州小地方,思想人情何其保守,男尊女卑的地位牢固不可撼动,长安尚且不缺闲言碎语,霍珩不难想象,这里的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