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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了起来,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
当年的水灾过去之后,这片村落成了一片狼藉废墟,他来找过,对表妹苦寻无果。这么多年,没想到这个村子竟然又重新建立起来了!
霍维棠血液奔腾,牵着毛驴直往前奔去。
驴儿听话撒欢儿似的随着主人的指引往前走,不一会儿,他们闯入了村中,一切几乎如常,老村长仍然在村头的一株垂柳旁,摸着他身边硕大的黄狗的头,嘴边叼着柳笛,孙儿在膝下欢快逐走。
霍维棠闯到近前去,耄耋老者,老眼昏花了,看了眼霍维棠,登时一惊,他扔了手里的一把叶子,惊愕说道:“你是?”
霍维棠报上身份,之后,又迫不及待地问道:“姓秦的人家,还是住这里么?”
“不是了。”老人摇了摇头,浑浊的眼仿佛陷入了某种旧忆,“他们一家都让大水冲走了,这都二十年了!”
虽是早已有过准备,但听老人这么说,方燃起的希望又于瞬息之间坍落了回去。
老人却又想起来一桩旧事,忙不迭看着霍维棠说道:“有、有个姓秦的,原来幸存下来的,嫁给了东庄上宰牛的吴老二,你去瞅一瞅,说不准能找到你要找的人!”
霍维棠点头,心中的涩重和激动之感仍是半分没有被冲刷去,他朝老人告了辞,牵着驴入了东庄,又连着问了几个人,才打听到吴老二的住处。他立在一扇陈旧的爬满了腐蚀蠹迹的木门前,犹豫片刻,无数次抬起手,想要叩开,终究又失去了以往的勇气,因此踯躅不前。
但没想到女主人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就在他在屋外连连叹气,忐忑不安,焦躁又兴奋之时,门被拉开了,霍维棠一怔,他抬起了头,眼前熟悉的面庞,眼角边已添了数道皱纹,将少女时的新鲜活泼,将那如湖畔水生菖蒲的朝气耗干了,变得无比疲惫。
女主人也僵在远处,几乎愣住了。她的掌中攥着抹布,粗糙的遍布老茧的手,擦了两下,随即彻底地不动,惊愕唤道:“表哥?”
霍维棠一瞬间,仿佛失去了言语一般,不知该说什么,他匆匆要转身,几乎要落荒而逃,但秦氏又唤住了他,“表哥,既然来了,何不入门小坐?”
霍维棠满面尴尬,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听到秦氏温软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应声,随着她的脚步走入里屋。
秦紫苏当年在村落之中也是一枝花,她和霍家的大郎早有婚约,一紫苏,一棠棣,旁人都说相配。后来的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