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听寒主动和白阮阮搭话，“阮阮，你要这算盘是想干什么？”

白阮阮抿了口手中热气腾腾，散发着清香的绿茶，冲宫听寒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宫听寒瞬间就失了神，眸色渐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白阮阮见宫听寒这般反应，眼底划过一丝满意，起身将那算盘扔到了宫听寒面前，木制的珠子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不是要认错吗？”

宫听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利落地跪了上去。

这下轮到白阮阮呆住了，她以为依着宫听寒那高傲的性格，就算是逼不得已要跪下，怎么着也得犹豫犹豫吧？没想到这么……利索，像是生怕她反悔似的。

宫听寒跪在白阮阮面前的时候倒没什么感觉，毕竟什么都不如夫人重要，只是现在对上白阮阮的眼神反而有些窘迫。

他伸手扯了一下白阮阮的衣摆，见白阮阮没什么排斥的反应，才转而握住了她的手。

“阮阮，我错了。”

白阮阮面无表情地看着宫听寒，其实她也没那么生气。

当时那种环境下，她难免情绪过了些，但后面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其实李芸汐的话有很多漏洞，而且明显说一半藏一半，想让不明真相的人误会。

只是，白阮阮还是会慌，因为李芸汐说的那十年自己的确和宫听寒接触不多。

没有参与过他前面二十多年的人生，白阮阮难免会感到不安。

甚至于，到现在为止，她和宫听寒真正“认识”不过三四个月。

哪怕宫听寒说过，他从见自己的第一面起就惦记上了，但这样反而更让白阮阮感到眼前的幸福有些虚无缥缈。

因为她明白，自己在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时候是她最美好的时候，最无忧无虑的时候，而现在的自己，终究是与以前不同了。

白阮阮蹲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宫听寒的眼睛，声音中满是委屈。

“李芸汐说你和她两情相悦，骂我心狠手辣，插足你们的感情。”

宫听寒眸中划过厌恶，又心疼地抚摸着白阮阮的脸颊，小心翼翼，“乖宝，我从未与她有过多接触，眼里只有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白阮阮不为所动，鼻子一酸，有些哽咽道，“李芸汐说我是她的替身，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的眼睛像她，而且因为她喜欢白色，你才总是让我穿白裙子。”

宫听寒看着白阮阮泛红的鼻尖，心疼得像是在被针扎似的。

“胡说，谁都不配和我家乖宝相提并论，她让阮阮难过了，我让人将她眼睛剜了可好？”

白阮阮嗔怪地瞪了宫听寒一眼，没好气道，“我名声都够差了，你还给我加个小心眼的罪名吗？”

青城中那些辱骂白阮阮的话语在宫听寒脑中一句一句浮现出来，他眼神有些冷，“我会让人将事情处理好，我们阮阮这么好，这么乖，就该让所有人都知道。”

白阮阮没再说什么，她抿着唇，似乎在犹豫。

宫听寒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阮阮在我面前想说什么都可以，骂我也行。”

白阮阮抽回了被宫听寒握住的手，手心里满是潮湿的意味。

“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