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二人告辞!”
待那兄弟二人走后不久,王平安正欲安慰那姑娘,却见那少女竟硬生生跪了下来。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却是同一个动作,封建社会都这么喜欢跪着的吗?
王平安忍不住在心中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地上凉,有什么事姑娘起来说。”
那姑娘却是对王平安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盯着王平安,认真地问道:“敢问公子当真是王知县的儿子!”
王平安只觉一阵好笑,这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桥段未免也太老套了些,莫不是看中自己知县儿子的身份,不想走了?
想到这里,王平安不由得对那姑娘有些看轻。
“这自然是真的,不过姑娘与我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救你乃是举手之劳,就莫要惦记以此进我王家的大门了。”
“公子这是哪里话,民女又岂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只是民女的兄长还想要请公子做主!”
少女说罢,王平安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说实话,他对刚才没来由就瞧不起这少女心中是有些愧疚的,但真要是那件事的话。
王平安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仙居县的人多了去了,她说的兄长指不定是谁呢。
“你家兄长怎么了?”
“回公子,我家兄长本是一桑户,为人本分老实......”
“停停停,你就说你家兄长是不是张二牛吧?”
张家少女点了点头,“还请公子为民女做主啊,若公子能救民女的二位兄长,民女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完了,完了,还真是他,阴魂不散了是吧,不对,他现在还没死。
王平安只觉得眼前的麻烦是越发的麻烦了,无意间他在少女的表情中,看到那么一丝决然,好似她自己要以身饲虎似的,王平安不由得有些气愤。
“这个先不急,你且说说你为什么被那两兄弟追赶,还有刚才本公子可是救了你的命,你不该报答一番吗?”
少女闻言,马上露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色,但还是回答道:“回公子的话,那沈家二兄弟,瘦的那个是县丞衙门的皂吏,他们二人平日里就打着民女的主意。此番见民女的两位兄长便心生歹意,想要强抢民女。”
“姑娘放心,这二人本公子决然不会放过他们。”
少女点点头,好似对这般结果毫不在意似的,随后好似心有不甘,再次乞求道:“公子,民女的两位兄长待民女如同父亲一般,民女也知道这件事会让公子为难,但公子现在是民女唯一的指望了。”
“我记得县衙大门廊下便设有登闻鼓,姑娘若有冤屈,可击鼓上闻,申诉冤屈。”
这话王平安说完便又后悔了,毕竟他都做不到的事,又岂是一女子击鼓能解决的,到时候怕是会再次上演一番人间悲剧。
果然,那少女见王平安如此回答,俨然已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公子不是要报答吗?民女现在就可以给你。”
少女说着就要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只是嘴上轻声嘟囔着:“只是过了今日,世上就再也不会有我张秀灵这番人了。”
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是兄长花大代价托族里的老人起的。
一时之间,张秀灵的眼泪再次如同洪水般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