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着席司妄的手往下走，席司妄虽没说话，但一直在观察她，他想确定，司年是不是真的如表现这样，不生气。

或许是司年太会隐藏，又或许其他，反正他这会儿脑子感觉一片空白，然后只能这么看着她，听她说话，见她红润的唇张张合合。

两人坐在餐桌前，菜也被重新热过端上来，司年一切如常，给他夹菜，让他吃饭，仿佛刚才在卧室里的事情，只是他的幻觉。

就因为如此，他心更慌了。

他眼睛有点红，极力压抑着负面情绪，“年年，如果你想骂我，想组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司年似乎很诧异，“我为什么要骂你啊，你帮我这么多。”

她真的很感谢席司妄为她做的一切，在不知道这件事之前，就光凭着席司妄将她救出纪家，她就十分感谢他，更遑让还是救过她命的事情。

她倒也没那么不知好歹。

只是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贪婪，因为都是席司妄，所以只有席司妄。

她担心吓到他，所以觉得自己该冷静一下，也给他时间冷静。

她心底捆着一直怪兽，似乎要冲闸而出，她只能极力压抑。

越是安静，在席司妄看来就越是不安，觉得她在策划什么，机械的吃着饭，视线却一直没从司年的脸上挪开。

司年被他盯得想不发觉都难，于是无奈的抬眸看着他，她眼睛很漂亮，盯着人看不说话，也能安抚人情绪，她笑问，“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