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復响这才回神,「那是遇川的夫人啊 」
他可不敢再看了,只见滕越脸黑如锅底,如石的拳上全是青筋,他赶紧道歉求饶。
「我真不是有意冒犯弟妹,只是確实觉得面善,应该是在金州,我刚认识你那会,见过她。」
孔徽在旁点头,「滕夫人確实是金州人。」
滕越在金州许多年,都不记得见过蕴娘,这莽廝在金州不过待过半载,「这么巧?在哪见的?」
他问去,只把书房里的邓如蕴问得汗都冒了出来。
但王復响却想不起来了,「记不清了,可能、可能就是在街上吧。」
他说着又向滕越连连赔罪,滕越见他不似撒谎,这才面色不善地收了拳。
孔徽这个拉架的大松了一气,刚要劝王復响老实点別闹腾了,不想这廝又道了一句。
「我刚才好像把弟妹嚇到了,要不我进去给弟妹赔酒道歉吧。」
他这话一出,孔徽只见滕越拳头又要抡起来了,连忙拉人往外去。
「你可拉倒吧,赶明送了赔礼上门就行了,眼下还想討打不成?」
王復响见滕越脸色也不敢再提,只道替滕越去外面陪客,忙不迭走了。
滕越在院中深吸了两气,才转身又回了书房。
眼见他的蕴娘被那廝嚇得鼻尖都出了汗,更是生气,但见蕴娘余惊未定,连忙上前去抱了她。
「那廝嚇到你了?」
邓如蕴赶紧摇摇头,「还好。」
倒是滕越问了一句,「他说在金州见过你,蕴娘也见过他?」
邓如蕴也顺着王復响的话,道,「好像是在街上见过王将军。」
但滕越忽的问了她,「那你从前见过我吗?」
邓如蕴一笑,「那当然了。」
滕越眼睛一亮,又听她道,「将军似今日这般打了胜仗回来,在金州那时也不是没有,我自是见过的。」
原来是这样见过。
滕越心里滑落些小小的失望。
这顿饭被这么一打岔,时候也不早了,邓如蕴见着宴席行进了大半,吃了一会就回去了。
但走的时候,袖子里藏着滕越的大红绸花,脚步莫名地轻快了起来。
下晌喜宴散去,滕府收整着总算又恢復了寧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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