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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不必要了,如今玉儿已成了家,趁早地,玉容与他和离了!”
刘滟君未曾想到母后这话指南打北,最后竟落到了自己身上,讶然地抬眸。瞬息之后,又慢慢垂了眼睑,脸色一片灰白。
“姑姑。”柏离替长公主顺背,嗓音轻柔娇嫩,如小荷出水般,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的手正慢慢地沿着长公主的背抚了下来,面有心疼之色。
高太后的手杖在地面跺了几下,咚咚地发出沉闷响动。
“这事哀家替你办了!”
拖延了十多年都不和离,玉容在她面前说得好,都是为了玉儿,但高太后越想越是不对。她的女儿还是闺女时,脾性便放诞妄为,能做得出强嫁之事,又怎会是为了他人肯牺牲自己之人,不肯和离,多半是因她心中还惦记着那除了削几块木头百无一用的破落户。当初那姓霍的让玉容受了多少委屈,挨了多少冷脸,因是她自作主张要嫁的,她都忍下来了,皇家不占理,也不便施以威压。孰料到那些不过是开胃菜,后头霍维棠不声不响地便上了道大荤,才真教人忍无可忍。
刘滟君面容苍白,仿佛泫然,但随着柏离的不断安抚,渐渐恢复了过来,她垂着手露出顺从的笑容,“凭母后做主。”
高太后终于满意,“这才是。”
说着她又朝花眠碗中舀了小半碗杏仁酪,慈爱地抚她背,“胃口不佳?怎不动筷。”
花眠和霍珩正于桌底下斗法,霍珩一听外祖母要棒打鸳鸯,拆散父母,登时便坐不住了,要起身说两句,花眠却掐着她的臂肉不许他起身,笑得宛如风来疏枝攒动,仿佛花影稠浓拂落在那片如泠泠落雪般的面颊上,三分清冷,七分妩艳。霍珩呆了片刻,母亲已答应了。立时错过了良机。
他知道花眠的心意,父母是和是离,他身为人子不便插手。
这么多年母亲所受的委屈他是看在眼中的,父亲为人端方雅正,待外人都是极为温和的,唯独对他母亲从无善脸,仿如仇人。这样的婚姻实难维系。
这场家宴闹得不欢而散,刘滟君动筷不多,便告了身子不适,暂且与柏离退去。
筵席散后,刘赭单独将霍珩唤去了含章宫,花眠无聊,应高太后之邀,往御园散步去了。
穿过一片滴翠的柳梢,过石子路,入牡丹园。
高太后始终挽着花眠的玉臂,亲厚万状,“方才哀家说,要替长公主做主,让她与霍维棠和离,你也听了。”
“是。”
高太后又叹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