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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长剑的威力太弱了。
这么多次数的验证,她受了不少伤,血液浸透衣服,但她竟然很快活,满身是血的笑出声。
这幅模样不巧被凡人看到,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跑了。
重绵笑得更厉害了。
一个月,两个月,四个月……一年。
时间流逝的速度,像被老天爷刻意调快,她在凡间游历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仿佛一眨眼便过去了。
重绵去过很多地方,春雨霏霏的泽国水乡,荒僻无人的塞外大漠……一次又一次领略山河风光。
看到悲苦的凡人遭到妖魔袭击,便立即拔剑救人。
遭遇比她实力高深的妖魔,躲在山洞里养伤。
四处流浪居无定所,偶尔给自己放个假,在小城小镇里居住半个月。
偶尔与宴永宁通信,他经常絮絮叨叨提起容吟的事,重绵则是一声不吭地听。
他跟她说:“师父的笑容少了很多,有时候让我觉得像另外一个人,挺陌生的。”
“凌虚剑宗愈来愈空荡了,长老们要求每个筑基期以上的剑修做任务去诛杀魔物,药屋有时候一整天也没弟子上门,师父经常坐在天井下出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师父在灭神崖下摘到了幽星草的幼苗,转移到竹屋门前种植了。”
重绵从宴永宁的口中,得知关于他的消息,但她从未主动联系过他一次。
曾经相爱的人,分别后,原来比陌生人还不如。
失恋了还是放不下,一年了偶尔还会想起他。
她不是没想过回去,午夜梦醒时,也不是没有一股冲动,管他有没有情丝,就要厚着脸皮纠缠他。
死缠烂打,胡搅蛮缠,各种情况脑补了个遍,等白天人一清醒,那股疯狂的念头如同气球,被针一扎,砰地一声炸没了。
算了,明知道挽回不了,何必再多此一举。
重绵走走停停,最近停留在一个叫做五河镇的地方,听闻前些日子,伏正清旗下的魔族手下从此地飞过,吓坏了不少凡人。
但五河镇地方小百姓少,那些魔族只当路过,连多看一眼也觉得浪费,所以小镇依然和平安详,不像那些大城,已经血流成渠,死伤无数。
来的第一天,她在临江的简陋的客栈中,要了一间房。
换下杀魔后沾满血迹的衣裳,穿上轻便简单的衣服,去客栈旁边的酒舍要了一壶酒,坐到廊檐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