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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余景树这个中年直男大叔第一次在想:这两个小伙子是不是走得太亲近了一点?
学生时代的男孩子们打打闹闹都是正常的, 困极了挨在一处睡觉也不是没有过,但扶着对方的腰倒是不太常见……
他还在想的时候,却收到了另外的通知。
——原来是群里的人都来了。
那本来是“牧院士追悼委员会”的群, 里面成员几乎都曾经是牧江天的同事、同学或者是学生们。
大家中午发现群里有消息,本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但都没想到, 来的消息却是牧江天突然大好了……
这下子不知乐坏了多少人,尤其几个关系亲近的老爷子, 下午便结伴来了医院。
……
半小时后, 余景树被领导拉回去继续写报告了。
而看护病房中。
追悼委员们留下了三位, 和牧江天一起,四人干脆打起了麻将。
老人们对生死相当看淡,经历朋友的葬礼和追悼会亦不是一两次了, 早已对其平常待之。
他们聚在一起聊起天来,也并不避忌这些东西,和牧江天说说笑笑的。
牧江天躺在病床上, 手还不大利索,故而是口头吩咐护工, 由后者替他打着麻将, 他就过过眼瘾。
老人们正聊道:“这下可好,老牧生了个病, 肯定是回不去项目组了,回去国家也不放心啊。”
“得嘞, 早就该安心回家, 含饴弄孙了。”
说到孙子,牧江天可就不困了,含笑道:“还好阿夜争气, 我这把老骨头啊,算是临死前又能为国家培养一个栋梁……”
众人嫌弃道:“又来了又来了!”
“知道你家阿夜厉害,我这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说话间,病房门被推开了,外头探进来一个脑袋。
楚英纵怯生生地:“各、各位领导好,那个……医生吩咐我进来给老爷子量一下体温。”
听见他的称呼,众人都哄笑了起来,一位老人招手道:“进来吧。”
楚英纵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恨不能踢个大步,从旁边橱柜里掏出温度计,却听护工道:“你可以吗?要不我来吧。”
牧江天倒是说:“让他来吧,多大点事,你继续打牌。”
楚英纵低着脑袋,将体温计照在牧江天手腕上等着。
今天牧江天是头脑清醒的,不住地打量着他,目光中透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