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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时候奶是背着她坐在地上撒泼哭闹,被社员们嫌弃,这次不一样,上门来的老爷子老太太大叔叔小婶子全提着东西上门来,没空着手的,再寒碜的也提溜了两把野菜。
鸟蛋儿、鱼、野菜野果子,地瓜干、一斤半两的白面红糖,甚至有一个能耐的汉子打了只野鸡上门,其他人见了也不多话,就两斤重的小野鸡,可以熬点汤给小囡囡喝。
社员们把家里能拿出来的最好东西拿出来了,上门来,放下东西就走,有几个爱八卦的婆子留下了,继续听陈秋花讲那天三个领导来考察她都说了啥的故事。
社员们觉得陈秋花一定干了啥了不起的事情,在领导们面前出了风头才能上报纸。
至于秦于礼纯粹走了狗屎运,难得勤快一回,就叫领导们撞上了,他们早出晚归,天天卖力气干活儿也没见碰着个什么领导,别说领导了,就是公社书记都不会往他们这个穷疙瘩地儿走。
社员们只能将这个狗屎运归结为这个是囡囡她爸,沾了囡囡的福气,难免运气好些。
这么想着,心里就平衡点了。
又过了一日。
公社那边来了人,轰隆隆的拖拉机载着一车粮食过来了,上面下来司机,副驾驶座下来的是新上任的女书记。
女书记仍旧皱着眉头,指着车上的粮食说:“秦同志,安排人把粮食搬下来,后面还有一车,就不给你们送了,自己安排社员去拉过来,就在前边的石子路等着。”
秦国树连连应下,应得比任何时候都大声,粮食终于下来了,他一颗心放进了肚里,说话都中气十足,有底儿了!
社员们也都高兴围过来,围着那一车子粮食,不用秦国树吩咐,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冲上去就是搬粮食,再没有比沉甸甸的粮食抗在肩膀上更没的事了。
女书记站着看了一会儿,说道:“听说陈秋花同志是你娘?秦于礼同志是你弟弟?你还有个侄女叫秦音音?”
秦国树茫然点头,忐忑问道:“领导,是有啥事吗?”不怪秦国树心里惴惴不安,书记没事找他老娘和老三父子俩干啥?
老秦家最不安分最能惹事的就是他老娘和三弟了,小侄女也跟这俩亲,就怕有个啥是不是闯祸了?
女书记道:“没事,你带我去认认人。”
秦国树抬首在周围巡视了一遍,看见他老娘抱着小闺女在围观搬粮的人群里看热闹呢,她不是安分的,小侄女也不安静,一老一小正在吹牛。
没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