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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晏南归叹了口气。
当年的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想让同样修习阵法之人与她共鸣所写下的《天玄》，会成为日后随时可能刺向自己的刀呢？
没几个人学，可认真学的宿朝野瞎了还能认出她。
认真学的南泱用她的领悟成为了阵道领袖。
晏南归说着不失为一件好事，却也感慨，人们白瞎了她当年的好意。
他们分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将那样歹毒的罪名全都安在了她身上，唾弃她、辱骂她。
店里安静下来。
能够听见门外传来秋风吹动枯叶的声响。
宿朝野从激动兴奋中缓了过来，此刻面对承认了自己身份的偶像，显得格外拘谨，不敢擅自说话。
尤其是他看不见现在晏南归是怎样的神情，只是感觉气氛不大好。
良久的沉默，晏南归看向坐得笔直的宿朝野。
“你好像很紧张。”
“我、我很崇拜您，没想到千年过去了，竟能见到你。”
“现在看不见我便如此紧张，若看见了该是什么样？一句话说不出来？”
宿朝野：“……”
其实他现在也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晏南归开口问，他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晏南归大抵是从他的沉默中明白什么，目光落在他灰蒙蒙的眼睛上。
“想重见光明吗？”她问。
“想。”宿朝野脱口而出，“但…可以吗？”
“当然，你怀疑我的能力？”晏南归反问。
“没有！”宿朝野连忙否认，“您当然可以做到，我怎么会怀疑。”
他这副生怕被误会的样子，很大程度满足了晏南归的恶趣。
她勾唇一笑，“逗你呢。”
宿朝野：“……”求问偶像恶趣味十足怎么办？
他那不经意流露出对自己有些无语的表情，让身为对方偶像的晏南归轻咳了声，努力找回自己的形象。
“给你治眼睛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有条件的获得一样东西，更让人对获得这东西有信服力。
哪怕宿朝野知道对面的人是晏君，她想做到一定可以，但还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心稍微放松下来。
“只要能治好眼睛，什么条件我都能接受。”
“你也不问问什么条件，不怕我要将你做成活死人？”晏南归略带真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