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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一年春天,普鲁斯特的哮喘又发作了。他需要服用吗啡、阿司匹林、肾上腺素、镇静催眠药、金雀花碱、二醛、鸦片,这是塞莱斯特记得的他所需要服用的药物。他还喜爱吃冰激凌,要么是草莓口味的,要么是覆盆子口味的,这花了他不少钱。此外,他还吃芦笋尖。
“先生,芦笋尖很贵。”
“很贵,塞莱斯特?”
“是的,不过我说的是我祖父的那个时代,阿韦龙省80的芦笋尖很贵。哦,不对,真是奇怪,是在洛泽尔省。”
“是的,这很奇怪,塞莱斯特。但我知道您说的是真的,简直贵得吓人,就跟在蒙梭公园81旁部门楼梯间里的人们说的那样。”
“哦,先生,您又在开玩笑了,从你的语气中就能听出你是在揶揄那些人。”
“塞莱斯特,我在想,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开的玩笑更多。”
五月十三日,普鲁斯特让奥迪隆去接纪德来探望自己。纪德看到普鲁斯特,发觉他变化好大,病症让他更加虚弱,长时间卧床让他有些丰腴。即便房间里的暖气如此充足,他还是冷得打战。普鲁斯特的模样甚至让纪德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重病缠身,或许那些病症都是他伪造出来的,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作品。但是,有一点儿可以确认的是,这的确是个气若游丝的人了。他只能躺着接待客人,随后又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气拿着手里的刀迅速地从鼻翼两侧刮过。这让纪德很震惊,他说他“动作笨拙,但动作之中又隐藏着疯狂,就像个狂野的动物或者发疯的人一样行事”。他们谈论了关于同性恋的问题,却没有在任何一点上达成共识,仿佛是两个听不到对方言论的聋子,各说各的。普鲁斯特坚持说波德莱尔就是个同性恋,证据是他十分迷恋女同性恋者。普鲁斯特试图用这一点说服纪德,但纪德却坚持自己的观点。他带来了未出版的《田园牧人》82,告诉他:“拿着吧,读读这本书,您就知道了。”
“不,我亲爱的朋友,其实是您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天,普鲁斯特在《舆论报》上阅读了让-路易·沃杜瓦耶连载的文章,文章的标题是“神秘的维米尔83”。文章写于荷兰画展在网球场84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