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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失望的是,魏竹见到惊喜,似乎太短太短,还不如此刻夜空里转瞬即逝的烟火。
“跟我回草原,从此以后,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荆缘看见了魏竹身上的红斑和红痘,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而是亲手给她解开了绳子的束缚。
“我要去找他”
“谁?”
“陛下!我要告诉他,你叛国投敌,辱没祖宗!”
荆缘没有解释,他很清楚,解释多有苍白,他取出了衣袖里随身携带的东西,轻轻往魏竹的脸上一挥,魏竹也就当场昏睡过去。
“竹儿,别怪我”
荆缘将魏竹背在了自已的身上,离开了此地,向不远处那间鹿门卫的接应点走去,一路上,他明知魏竹不可能听见却还是愤愤不平的说道:
“如此之国,弃了他又如何?对救命恩人不闻不问,你又何苦再去寻他,他若会见你,你怎么会吃这么多苦,他若会救你,又何须我在王庭便煞费苦心!”
多少年后,成为北奴尚书令的荆缘统领骁勇的北奴精骑,越过了连城,一次又一次的让大宁朝廷疲于应对。一个痛恨大宁的宁人,远比一个生在草原的北奴人,更希望这座恢宏的长安,支离破碎。
随荆缘征战的北奴将士们也茫然不知,自家的尚书令为何对故国能有如此深的恨意,是对自已师父遗愿的兑现,还是对单于知遇之恩的报答,没人能说得清。可荆缘自已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男人恨不得食其肉的恨意。
两年之后,草原上的一声啼哭结束时,是另一声大哭的开始,魏竹死在了草原上,一个让大宁天子事后多年知晓真相后怔怔失神的女子,此刻在一个故人的肩膀上,将自已的眼泪,滴落在了他的脚下。
魏竹累了,在魏俊的肩膀上,她想到了为国战死的兄长,想到了时常会进淞山打猎的父亲,想到了自已困卧病榻的二哥。她已经不止一次责怪自已,若是没有救他,若是他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将军,若是他没有派人来报恩,自已会不会不一样。
或许父亲不会因为旁人的妒意而遭遇不测,或许自已也不用带着兄长流落京师,自已还可以留在淞溪水的岸边,自已还可以等到他。
她就这么一路听着魏俊对杨宸的咒骂,每一个字,都是饱含了那么多真切的恨意,她很早便知道了魏俊的心意,可她,却从始至终将魏俊视若兄长。她谁也不想怪,谁也不想去恨,若是再来一次,她也一样不会见死不救,只是种种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