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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能不能看在我送了你荷包的份上？”虽然你好像不是很喜欢。
慕野冷呵：“你还敢提？”
桑宴宁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提？”
那可是她熬了几个大夜才赶出来的耶，要知道她当初就是熬夜猝死才穿进这本书里的好吗。如此诚意，你还不满意？
慕野抬了下眼皮：“因为你送了裴风。”
“裴风？”桑宴宁皱了下眉，关裴风什么事？
见桑宴宁还在装傻，慕野带着戏谑，一字一句地提醒她：“你送了裴风一张锦帕，何必又来送我？”
桑宴宁愣住。
听他这意思，难道是在说，“难为你费心，把这礼物送给我，也不知这礼物是单送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男人都有。早知他们有，我就不要了……”吗？
所以……他还是喜欢的吧？是吧是吧？
思及此，桑宴宁眼里都忍不住带了点怜惜，“黛玉妹妹，啊呸，慕野，难不成你也想要那依托答辩？”
慕野：……什么辩？
“你早说嘛，裴风的那个本来是要送给你的，可惜我觉得绣的太丑，是个失败品，正好他想要，我就卖给他了。你要是喜欢那个，我就把这个荷包拿去跟裴风换？”
“你敢？”
此话一出，慕野自已都怔了一下，他沉默半晌，又不耐地说：“我看两个都丑的差不多，就这样吧。”
说完，他把身子转了过去，桑宴宁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哦。好吧。”桑宴宁眯了眯眼，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屋子里陷入了安静，台子上的红烛快要燃尽，慕野望着那跳动的火光，神思有片刻的游离，还没经过细想，鬼使神差地，他问了一句：
“如果裴风想娶你，你……”
“……”
回答他的是女孩浅浅的呼吸声。
慕野转过头去看。
桑宴宁已经睡着了。
他盯了一会儿，心不在焉，根本毫无睡意，总觉得脑子里很乱。
他为何要关心桑宴宁嫁给谁？无论嫁给谁，她都会成为桑言溪的炉鼎。他只需保着她不死，其余的都与他无关。
他突然很想知道，要是真到那天，桑宴宁死了，他会是什么心情。
她死了，还会不会有人能带给他同样的感觉？
少年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