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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病。
他自己跟盛望坦白了。
他盯着盛望, 不错过她一丝表情。
“你这个病……”盛望迟疑着，最后还是问出声：“会影响到你的健康吗？”
“不会，只是感知不到人类拥有的情绪。”
盛望松了一口气, 道：“吓死我了。”
她之前查了不少资料, 里面有一些心理疾病是会影响到身体的，有的还会想不开自杀。
但是盛望感觉萧一耘不像是会自杀的人，所以一直在猜测他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心理疾病。
现在, 萧一耘跟她坦白说出口了，盛望心里的这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虽然这是一种病, 但是,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有的人身体健康的很, 但是脑子却病的不轻，他们都没有自惭形秽, 凭什么你要有心理负担？”
萧一耘平静的看着她。
盛望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我跟你说实话吧, 之前有好几个人跟我说你有病的事情，但是我都不信, 因为我看到的萧一耘，就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
不过, 光看身体健康还不行，盛望继续道：“虽然你没有办法感受到正常人的情绪, 但是那又怎么样？有病就治病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对吧？”
“你……不会介意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盛望疑惑道, “不是说这个病不会影响到身体吗？”
萧一耘感觉盛望的逻辑是对的，但是又有哪个地方不对。
“你……不介意我不爱你？”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是因为爱我才跟我结婚的？”
那确实不是。
“所以啊，你放宽心，咱们两个的婚姻本来就没有爱情, 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会因为你不爱我而跟你离婚。”
“……”理论上是如此，但是萧一耘就是感觉不对劲。
但是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勇气再问盛望一句：那你会爱我么？
这个问题，萧一耘都能够预感到盛望的答案会是什么，她估摸着会回应一句：我们难道不是因为钱才结婚的吗？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更喜欢钱。
与其听到她这个答案，萧一耘选择不问这个问题。
他也没有告诉盛望他隐约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在他还没有摸透自己是否能够痊愈之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盛望联系的再多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