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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没刻意提。”
戚醉没细琢磨,只是懒洋洋啧了一声:“我有时候觉得我妈会未卜先知一样,这太太不知道藏着什么门路。”
“大概是老爷那边盯着呢,老爷虽说不管少爷,背后不还是担心谨慎,但凡有点什么动静夫人都要头一个过问。”
戚醉知道好赖,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槿都的木槿逐渐落尽,枯萎的花叶被秋风席卷着到处乱飞,路上行人的衣裳都不似盛夏的多彩,好似被褪得只剩蜡黄,纸扎店刚摆出来的纸人儿倒是五彩斑斓。
戚醉在车窗里扫了一眼,道:“快寒衣了吧?”
“就在下个礼拜一。”吴愁答了句,又略微一顿,“怀少爷那边也一同准备起来?”
戚醉是不拘什么上坟烧纸的特定日子,有时候想起来就带着果酒去怀沅墓前待一阵。寒衣节怀香定是要去的,到时候他也不免陪同,但眼下他不知怎地等不了那日子,车开车半路就让吴愁去买了些香跟纸钱,直奔着怀沅的墓去了。
吴愁觉得这俩月他跑这里跑得可勤,那别的墓碑跟前都长杂草了,唯有怀沅少爷这里被他家少爷一月两三趟整理得光溜干净。以他们俩过命的交情,这勤快也没什么问题,但他总感觉少爷每次来都很惆怅,不是怀念故人的惆怅,而是有口难言的惆怅。
他也不知道少爷惆怅什么,少爷不说他也不问,只管站在一旁数麻雀。
崭新的墓碑经过几个月的风雨,也有了时间的痕迹。
怀沅的墓碑是戚醉和怀香一起立的,上面刻了两人的名字。戚醉自来就盯着那名字上边的称呼瞧,他名字上头是“友”,怀香名字上头是“妹”,泾渭分明。
他越看越入神,视线好像一把錾刀在刻字的沟壑中游走,寻思着怎么把原有的字迹给改了。
过了半天,戚醉默不作声把买来的三捆香都点了,四散的烟雾在坟头飘起,好似起了火一样。
吴愁都被熏退了一步,心道他家少爷上香的方式也独树一帜,场面愣是比别人大。再看那墓碑前的香鼎被插了个满满当当,估摸怀沅少爷在天之灵都得感激涕零。
“等寒衣过后找个懂行的阴阳先生,把这碑上的刻字改一改。”
戚醉忽然交代,吴愁有些懵,想不通忽然改什么字,“有哪里刻错了?”
“把那个‘友’字抹了。”戚醉指了指那字,又摸着下巴细思,“这以后少不得还要过来,你说要不干脆一劳永逸,改成‘妹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