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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是出了名的,甚至曾有修士戏称随便一个农夫手中的镰刀就能将它砍断——承恶的脆弱可见一斑。
但与它本体的脆弱相对的是,它对于幻觉的恐怖的制造力。
只要它想,连元婴期以下的修士都会被它骗过,沉溺于幻觉中,慢慢耗去生命。
也正因为这样,它是唯一一个不需要主人的上古邪兵。
所以也从来没有人能够顺利同它签下古兵的血契。
可谁能想到,千万年下来,就连上古的那些大能都奈何不了的它,最后却栽在了柳婧这样区区炼气大圆满的修士手里,这怎么不让承恶呕血?
但其实不仅仅是承恶惊诧,就连柳婧对于事情会这样顺利也有几分的不解,而最大的不解就是承恶制造出来的幻影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是的,任何。
如果说一开始柳婧看出了那农妇的异常,是承恶特意让她看穿的,那么接下来承恶卖力表现的那个“阿了”,却从出现开始就在柳婧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因为这样的怀疑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连柳婧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对阿了保持本能的怀疑,所以柳婧就暂且将怀疑按捺了下去,直到在阿了说他想要“入道”的那一刻尽数翻了出来。
若他不知这方覆界中没有鬼修的心法,那么为何他曾拦下那么多修士,最后却选择投靠于她?若他知道,那么他又是从哪里得知,他生前又是什么人,他又怀着什么目的?
当那所谓的“阿了”的身份的根本都开始动摇时,他曾经所说的一切都在柳婧脑中回放,而那些她曾经忽略的破绽也开始一个个呈现于她面前。
他是真的存在着的吗?是否与那农妇一样只是一个幻影?
他究竟是人是鬼?还是人鬼都不是?
他说得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隐瞒了什么?又怀着什么目的?
到了这时,柳婧再回想阿了身上那些只有大量的杀戮才能凝聚出的恶念和鬼影,心中越发怀疑。
所以在阿了“心中挣扎不已最后成为柳婧鬼仆”的时候,柳婧怕这阿了留了什么后招,便多长了个心眼,随手换成了古兵的血契。
谁知最后无心插柳,柳婧原以为不会成功的血契竟是成功地将承恶的真名反馈于她的脑中,而直到这时,那承恶还以为他们签的只不过是对它不痛不痒的鬼仆契令,甚至还在心中嘀咕这个鬼仆令竟也是有模有样。
两方都是心怀鬼胎,对对方抱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