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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切的温柔止于七年之痒。
妈妈发现了父亲的出轨,虽然只是一次,可她忍受不了那样的背叛。决绝离婚,不给父亲任何的机会。然后在法院门口,手里才拿到离婚证的妈妈被一辆失事的轿车撞飞了出去。再以后,俄罗斯娃娃里再也没了美丽的故事。
父亲在那以前,忙得根本没空照顾女儿,可在妻子亡故后,却抓紧每一个空闲来陪伴小希颜。可希颜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了,她宁愿一个人坐在地毯上玩着心爱的俄罗斯娃娃也不肯多和父亲说一句话。然后,精神科的大姑夫建议父亲把希颜转托给了始终一人独居的二伯。在那满屋的药匣里,二伯状似无意的给希颜讲述着每一种药材的故事。于是,那套俄罗斯娃娃终被一千多种故事所取代。可是却始终没有消失。她被希颜藏在了床柜的最深处。那里有妈妈最爱穿的一身衣衫,一张四岁生日时在公园里一家三口欢乐无忧的合影以及十一个满怀憧憬的俄罗斯小新娘。
“别哭!他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海善性子是霸道,却也很是讲理,尤其不会做徒劳无益的事情。更何况他是真心喜爱风萨,否则也不会适才让自己那番话说得一句话不留就起身走人。
“你今天不是要到太医院去吗?怎么有空来这儿了?”想把她剥下来,可费力剥下来的后果却是一个满怀投入了胸膛,然后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衣襟,化了好不易建起来的冷冷心防。轻轻吻她的鬓角,贪恋此时偷来的一点欢愉。然后四目相对,止不住的柔情崩溃于风萨的一声呢喃:“若辉!”
天地崩裂是怎样的情景?张若辉没有见过,可此时此景却比天崩地裂更让他无所尤望。双手捧起风萨的面颊,不疑相信的轻道:“你叫我什么?”
“若辉、若辉……”一声声浅浅轻腻的呼唤,象来自灵魂深底的呼唤,万年孤寂的渴求象是天地初开时的原芒,照亮了心底所有的阴霾。浅浅轻轻的唇齿相触,轻若蝶嬉却甘醇浸骨。浸透到骨子里的喜爱,染出了所有隐藏的情爱波澜,一点一点的加深,一点一点的渴望,一点一点的相融,一点一点的渐成一息不肯分离。直到火原燎绕、肌层相腻时掌下清凉滑柔的触感,唤回了张若辉的神智。看看身下红晕满面,一眼柔情的风萨,心头这个恶恼。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回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坐起身来收拾衣衫。好在自己回神回得快!可,后颈处玉臂环拥,风萨柔柔的声腔听在耳中简直如同魔咒:“若辉,我不要嫁给他。”
“傻丫头,别说这些浑话。”
“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