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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肩而过。
她在隔离带穿好防护，跟着萧达进入ICU病房。
灯光灼白刺目，一堆仪器围绕中，叶绥礼戴着氧气面罩，肤色煞白，对比原本蜜色的健康昂扬，无疑黯淡，脆弱。
ICU恒温，他被子只盖到腰腹，赤裸的胸膛一边贴着电极片，长长电线连接大大小小的仪器，另一边是无菌敷贴，面积很大，颜色很白。
宁瓷脑海却是刀刃没入肌理后，没有喷溅，却不断洇湿扩散的鲜红，蔓延到手指，竟带着温热。
她那时想，原来魔鬼心脏里的血，也是红色的，与常人一样有温度。
“来我身边。”
叶绥礼还是命令的语气，可惜声音有气无力，吐字也缓慢，以往震慑得总让她害怕，眼下宁瓷立在床尾，一动不动，注视他。
四目交汇，叶绥礼也凝视她，深绿的隔离服像个布袋子，她兜在里面，头发也藏起来，只露出一张窄而小的脸，肤色瓷白，眼珠乌黑。
隐去恨入心髓的极端锋芒，疏离又冷漠。
仪器声音尖锐刺耳，宁瓷被盯的更加烦躁，转身就走。
叶绥礼预料她脾气，“想救沈黎川？”
宁瓷停住脚步。
叶绥礼刚从昏迷转醒，气力不足，抬手示意萧达。
他甫一清醒，医生检查时，萧达已经迅速坦白罪状。
宁瓷也还没来得及与沈黎川通话。
萧达此时替他说明国内情况。
“……如今银行举证是受沈黎川威胁，迫不得已违规操作贷款。调查组约谈沈黎川，沈氏走私案开庭，倾销罪正在调查。”
宁瓷豁然色变，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你威胁我？”
叶绥礼五官深邃，先肺炎后手术，眼窝更凹陷，灯光下眼周一圈浅青色，没有以往的冷冽压人，倒显出几分沉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