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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刚才秀秀的机灵，一时间没推辞，和王姨打完招呼离开。
走了一家人，热闹沸腾的客厅冷清下来，王姨关了电视，不安立在一旁。
叶文菲坐在沙发，打量这套房子，油坊口出四环，算城郊和市内交界处，多是二十年房龄的老小区。
装修破败，空间狭窄，布局不合理。有福不享，没苦硬吃。
而如此简陋，宁瓷依旧能住下，说明她拒绝叶绥礼示好，坚定又坚决，而叶绥礼对她别无办法。
宁瓷也就不会借叶绥礼手，对她展开报复。还有沈黎川在，她老老实实发挥用处，叶绥礼越对宁瓷束手无策，越会留着她，或许还会成他的底牌杀器。
情况比飞机上设想更好，叶文菲心逐渐沉回肚子里。
至于狐天德，应该是凑巧。叶绥礼是想借此敲打她，向她示威，她尽在他掌握，并非真的知晓那件事。
沈黎川安抚王姨回房间，示意叶文菲，“有什么事，我们离开说。”
叶文菲抬手抚着肚子，她很疲惫了，惊悚过后困倦如潮水，又没了底气。沈黎川出现在这，她无可奈何，全无从前趾高气昂、颐气指使，形容低糜又狼狈。
“我今日不找你，我和宁瓷聊聊。”
沈黎川毫不松缓，上前一步，声线绷紧的，“聊什么？”
叶文菲像望着他，又像没有望他，“与你无关，且不动手，不动嘴，心平气和聊一聊。”
沈黎川蹙眉，他的教养使他十分尊重女性，但叶文菲在底线上造次太多回，信任消耗殆尽。
“太晚了——”
“什么事。”宁瓷隔着不近的距离，冷眼望她。
叶文菲，“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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