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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向她。
她手霎时攥得愈发紧，却仍是冷笑着。
裴曜倒没太大反应，只说：“医生说她的病情已经稳定，告诉她真相也没关系。”
叶语的心猛然往下一坠，几乎都要失去理智，呛声说：“哦？那是我操闲心了？”
裴曜扯了下嘴角，没接话。
这让叶语更加抓狂，她宁愿他跟她吵一架，她瞪着他，终是忍不住问：“裴曜，你对我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裴曜漆黑的眼底划过一抹极浅的讽刺，“你要不打她，我可能会愧疚得明显一点。”
叶语一听，就知道他仍在怪他打了林嫣，她现在已经不想去辩解不是她打的，只冷声说：“她难道不该打吗？勾引别人的男人难道不该打吗？她就该被打死，我真后悔我下手太轻了。”
裴曜薄唇微抿一瞬，继而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下，“看来你还真是会打人。”
叶语冷笑，“怎么了？你上次不是见识过了吗？”
裴曜看向她，一字一句，“不必这么恨她，就算没她，我们大概率也结不了婚。”
“为什么？”
“没感情。”
叶语脸色霎时间难看得彻底，几乎是吼出来，“那就看看你们这对有情人能不能终成眷属！”
话落，她推开车门就冲下车。
她几乎是一路哭着回到家。
没感情，没感情，脑子里一直重复这句话。
回到家，忽然她又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去看裴曜的头像。
他还没有换。
叶语知道自己这样很没有出息，可她痛苦不堪的心还是奇异地舒服了点，同时又生出微末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