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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车夫将花眠一把推开之后,自己也受力跌倒在旁。
但那匹马仿佛就是冲着花眠而去,急急地一个冲势,朝着花眠撞了过去。
花眠原本怀着身子,行动迟缓,又因步行太久致使小腿酸软,已完全无法躲过去。
人潮之中发出惊恐的高呼,眼看着霍夫人就要被枣红马冲倒在地。
栋兰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花眠一把推出了数步,那烈马转瞬之间已冲到了近前。花眠跌倒在地,腹中感到一阵疼痛,她咬牙支起身来,眼看着红马一头撞上了栋兰的胸腹。
清瘦娇小,几乎没有二两肉的婢女,就这么被顶着胸腹,被烈马的头一甩,如倒飞的纸鸢被摔了出去,人便拦腰撞在一棵梧桐树上,喷溅出大口鲜血来。
那马儿却仿佛突然停了似的,对哑巴车夫的马车前所栓之黑马亲昵地蹭了蹭脖子。
霍珩从园圃内的卫兵腰间夺来一柄剑,一跃而起,剑随人至,掌中运力,当场便将红马的马脖子斩断。
仕宦贵族何曾见过这等场面,眼见红马喷血不止,长嘶不及跪倒下来,偃旗息鼓,已有不少人吓晕过去。
霍珩扔了染血的剑锋。“眠眠。”
他快步走过去,将她抱起,花眠双目发直,盯着远处伤得已不省人事的栋兰,手掌推了推他的胸口,“霍、霍珩,栋兰……”
霍珩一咬牙,将她横抱而起,“大夫在哪!”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永平侯慌张不迭地命人去请大夫,霍珩的目光扫过四周,冷如冰碴,让人轻易不敢与之直视。他咬牙,将花眠就近送入了沈园的一间厢房。
花眠自己虽然腹痛,但没有别的不适,不过受了些惊吓,但她那个忠心耿耿的女婢,恐怕便已是性命垂危。
花眠坚持要去查探栋兰的伤势,霍珩将她的腰扣着,不许她随意动弹,“眠眠。眠眠。”他的手掌抚着她的胸口,将她安抚下来,低声说道:“我让人去留心了,放心,最好的大夫待命着,不会有事。”
他才离了这么一会儿,才离了这么一会儿!
永平侯做的东道主,他设的宴会,有陛下的题字,有公主的赏光,怎么敢有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暗算他霍珩的夫人?
此事绝无可能是巧合,他必须要查清楚!
这次,这次若不是那个他一直看不起的怯懦如鼠的小丫头栋兰,他的眠眠……霍珩咬牙,已不敢想。他的手掌贴住了她的小腹,将她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