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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后来,“白顶门”突然移动身子,把屁股朝向我,我吓坏了,以为它要踢我,于是赶快趔开。“不是的,它是要你为他刷屁股!”老孟在旁边笑着说。
然后就是配马具。
取下笼头,换成马嚼子。马嚼子上一根铁棒,从马嘴上穿过去。铁棒两端是帆布带。这带子正是骑手握着来指挥马的。接着给马上放上鞍鞯。鞍鞯上面,再披上鞍子。鞍子搭上后,再系上一前一后的两个肚带。最后,再掀起马尾巴,套上后!。
这一切都是在老孟的指导下,由我来完成的。
在完成的时候,老孟在旁边告诉我,马鞍上那个地方叫“鞍桥”,那个东西叫“马蹬”,那个东西叫“马蹬革”。记得在系马肚带的时候,他说,肚带一定要系好,骑兵有一句话,叫做“骑手的命就系在马肚带上”。
这一切完成以后,最重要的时刻就来临了,那就是上马。
“你不要怕。你记着,永远得用一只手,死死地勒住马嚼子。这就是你的方向盘。现在,你用一只手捉马嚼子,另一只手搬住鞍桥,然后伸出左脚,探实马镫子,跃身上马!”老孟在旁边说着。
说着,不容分说,当我的左脚刚刚踩住马镫子时,老孟伸出两手,将我屁股一抬,这样,连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就坐在了马背上。
“坐稳,屁股不要坐实,这样会颠出泡的。两腿夹紧,两只脚向下用力,叫你的重心低一点。眼睛要往前看。不要用手老搬住鞍桥。”老孟说。
老孟牵着马,在马号里走了两圈,然后,把马号门口横挡着那根圆木取掉,接着,在我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朝我的马屁股打了一笼头。
这样,“白顶门”冲出了马号,奔向了白雪覆盖的戈壁滩。我则像一个醉汉一样在马背上摇摆。
背后传来老孟爽朗的笑声:“不要怕!哈萨克有一句格言:马背上摔下来的是胆小的!”
我就这样开始了第一次骑马。
我就这样骑着马,在中苏边界上巡逻了五年。
后来老孟不再做马倌,他成了我们的副班长,记得接替他当马倌的是我们那一茬兵中一个叫李建忠的。在他当副班长以后,还领过我们干过一件我平生最艰难的事,那就是钉马掌。这样,可怜的我就将全连的那些性格各异的马的马蹄子,通通抱了一遍,而在孟群立1975年退伍以后,这钉马掌的事,就完全地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当时是三班长。又到了钉马掌的季节了。往年是谁钉的呢,是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