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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袋便寻着气味似的,一口精准地咬住她芳香的红唇。
“唔……霍珩,你这个小混蛋,你又要做甚么?”
花眠被亲得喘不过气,挣扎不过,被亲了个半饱,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微微哑然:“洗过了?”
“嗯,”花眠催促他,小巧可爱的鼻子皱起,“你也快去洗,臭死了。”
霍珩知道他嫌弃自己,也着恼了,边退去便低低说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撂下话来,说以后我的衣裳都是她洗,不许别人过手的。”
确实是花眠说的,但她毫不脸红,翘着脚丫,微笑凝睇着他,“你带我去张掖,我就给你洗,在这里,你身后仆婢如云,凭什么让我堂堂夫人亲自动手。”
霍珩哑口,说不过她,抱着衣裳自己躲进了净室。
听着屏风后头传来的水声,花眠看着书,这会儿也读不进半个字了,咬了咬牙。
这个男人对她的诱惑远远比他所想的要大得多。
但自然,这种丢人丢到家的事,花眠是绝不会亲口承认的。
等了片刻,霍珩回来了,他神清气爽,风风火火地钻入了被子里,霸道地占了大半床位,更是长臂一伸将她捞入了怀中,花眠的额头险些撞上他的颧骨,伸手拍了他的脸一下,“老实点。”
她俨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霍珩听话地不乱动了,于是又说起来,“我今日见了爹,他在水榭外头走来走去……眠眠,他和我娘说了什么?”
“这我不知,”花眠道,“婆母在我这儿输棋了,输得极惨,自然心情是不可能好的,公公他一头撞上来,自然是不可能讨到什么好脸的。”
霍珩惊讶,“你不让她?”
他对花眠能赢自己半吊子水的母亲一点不奇怪,但对她寸步不让,让母亲输得颜面无光感到诧异。
花眠哼了一声,笑道:“原是想让的,你娘非不让,说我让了便是看不起她。我能说什么?何况她踌躇满志,士气十足,我以为她真是个高手,岂知——”她顿了一顿,抬起头望向霍珩的俊脸,指头抵住了他的衣领,“真是,没眼看。”
霍珩哑了哑,忽然说道;“我母亲这辈子,其实,弈棋只赢过我父亲一个人。”
她一直拿自己当高手看的。殊不知,她唯一赢的那一个人,永远是在让着她。
也许现在嘉宁长公主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花眠“哦”了一声,声音拉得极长,霍珩想了想,还是不忍将父亲一人撇在那儿,要更衣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