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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吗?
直到通话结束,直到我又一次出现在了昼神幸郎的校外住处,我都没问。
就像高中三年我从没给昼神幸郎做过便当,大一第一次去他家时没问他到底是抽签没抽中宿舍还是单纯想搬出去、方便维持和女性的身体关系那样。
我怕昼神幸郎变回我们相看两厌时的态度,用直白又伤人的话指出我的痴心妄想。
我怕砸下来的星星割伤我的手。
尽管我明白,那一天必定会到来。
手。
昼神幸郎的手从来比我珍贵得多。作为排球副攻手,作为医生预备役。要碰到球以此得分的手指,要抚摸小动物的肚皮的掌心,不该被自己的淋漓鲜血覆盖,红色的液体得被隔绝在手术手套表面方能洗净。
亲眼目睹过昼神幸郎曾经的伤口的另有其人,我无缘得见,只能盯着他现在的手发挥想象。手掌大,手指长——个子高的人的共通点。手臂上的淡青色脉络呈现出在春日里落叶的树种独有的、反季节的美丽——昼神幸郎的特性:熬过寒冬和冰雪,在万物抽芽的时节里开始落叶;将旧叶子全部抖落、扫去暮气,完成一场新陈代谢,才能保持常青。
暮气,朝气。时区,花期。每个人成长的步调和轨迹不同,长大有无数种可能性。所有卖座的教育家、自我开发类书籍、喜欢卖弄的电台主持人都这么说。励志的陈词滥调很难构成安慰,可我偏偏认识佐证了它的人,星海光来和昼神幸郎。我也的确借着那两个人的世界见证了长大的不同形式。若要我客观地评价,我还是觉得中学时期的几年很糟糕,大学的生活也没有美妙到哪里去。但如今的我已经不在夜里担忧月亮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将我照亮。这不仅是因为多亏了某个日行生物,我更改了我的作息;还因为,知道昼神幸郎曾在秋天之外的季节里落叶,让每年的四分之三都显得更特别了一些。
现在正值2015年的秋天,四个季节中那剩下的四分之一。暑假忙碌完见习的昼神幸郎一扫那段时间被采血、输液和留置针吸干了精气神的倦容,五感的敏锐程度也恢复到原来的水平。我长久的、固定在一处的注视瞒不过他长在后脑勺上的眼睛。昼神幸郎转身,回过头来,脚步没有挪动,手上盛饭的动作停下来:“最近有在控制体重吗?”
我摇头,告诉他无需特意减少饭量:“我只是在想,难为医学生亲自下厨。”
昼神幸郎起初只字未言,难以分辨他是否相信了我的解释。我想他应该早就注意到我走神时总盯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