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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思就驱车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才关上车窗玻璃。他知道大清早去市里的车肯定开得很慢。昨晚他只喝了三品脱酒,可现在头却还是重重的。周六他看了一会儿电视,看到一则讣告后很伤感——足球运动员费伦茨·普斯卡什去世了。欧洲冠军杯决赛在汉普顿公园球场举行那会儿雷布思才十几岁。当时皇家马德里队对决法兰克福队,以7∶3赢了法兰克福。那次的比赛精彩极了,普斯卡什是最佳球员之一。雷布思小时候在地图册里找到了这位明星球员的家乡匈牙利,于是很向往那个地方。
不久前是杰克·帕兰斯去世了,如今又是普斯卡什。这就是英雄人物的命运。
因此,他周六晚上在牛津酒吧借酒消愁,第二天早上把所有的谈话都抛之脑后了。周日他洗衣服,逛超市,听说俄国一位名叫利特维年科的记者在伦敦被捕了。这个消息让雷布思一夜没睡,坐在椅子上,开大电视音量。盖茨和库尔特曾就监狱保护伞开过玩笑,如今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据说有一家寿司餐馆里的食物被下毒了,罪魁祸首是俄国黑手党。利特维年科住院了,并由保镖守着。雷布思决定不给西沃恩打电话了,毕竟这只是个巧合。他心里有些局促不安,每天早上醒来都恐惧不已。这是他在任的最后一个周末了,已经到最后一周了。西沃恩周五晚上的选择没错。当时她说麦克雷想让自己接手这个案子时,她感觉很不自在。
“这个道理我明白。”雷布思只是这样说,喝了几口酒。他觉得自己知道麦克雷在想什么。事情本身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西沃恩说当时麦克雷这样说。但是,雷布思在离任之前这个案子肯定了结不了。之后,别人就会劝说西沃恩,让她也相信这个案子只不过是抢劫失控。
“这个道理我明白。”他又重复了一遍,绕小道行驶。10分钟后,他把车停在了格菲尔德广场警局,没看到西沃恩的车在那里。上楼后,他发现哈维斯和蒂贝特坐在一张桌子前,盯着哑巴似的电话。
“怎么都闷闷不乐的?”雷布思问。
“至今只接到11个电话,”哈维斯说着,敲敲她面前的那个笔记本,“案发当晚,有名司机9:15离开了停车场,所以没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只是想和我们聊天。”她抬头看了一眼雷布思,“他说自己喜欢爬山,慢跑。不知道你对这个感兴趣不。”她发觉蒂贝特在旁边咧嘴笑呢,懒得理他,就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
“他和菲尔聊了半个小时电话。”蒂贝特哼了一声说。
“还联系到谁了?”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