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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洪道自小便好,为父问你,洪道伯父果真爱丹成痴了不成?”便是圣人召见也多不应约,把个府里搞得香烟袅袅,比道观里还香火鼎盛。统共保琳一个儿子,天天拘在跟前,养得道士一般。学没有正经上,到年纪娶个媳妇也是个没嘴的葫芦。成婚三载却还没有听到喜讯。“去岁,圣人体恤,赐下四个宫人于保琳,后来如何?”
程处弼早便知道鄂国公尉迟敬德并非真正爱丹,只不过不想再执兵权之计罢了。也知那四个宫女入府一年,却连保琳兄的衣边也没衬到。保琳每日与父一道修学练丹,几月下来连夫人的面都不正经瞧,更不用说侍姬了。原先也不觉得什么,圣人虽不常下赐宫女,高兴起来却也不是没有过的。以前不觉得如何,今日听阿爷说起这事,一前一后,却觉得后脊处有股渗人的寒意串了起来。难不成?难不成、圣人竟是疑心鄂国公修道真伪?
见处弼脸色大变,神情忧惧,程知节心中稍慰,又问:“鄂国公顺旨归家养老,是哪一年?”
这次,程处弼面如雪白,颤声回答:“贞观十七年。”
“应该说是贞观十七年二月!”正月太子承乾谋反,当月不成事败,牵累李氏宗亲朝贵无数。敬德当时任夏州都督,并不在长安,辞表上来时,程知节便瞧着圣人脸色十分不对。虽然应允,可事后多少不悦。后来见鄂国公府越闹香烟越盛,便有了下赐宫女予保琳传嗣之事。却不想,连保琳也是个半修道的了。
话顿,屋中良久不曾言语。烛台上的烛花爆过一朵又一朵,屋外寂静得只听得又起风雪之声。灯影下,程知节看着面前幺子,又是喜欢又是忧惧。这一生常外在外征战,与妻子聚少离多。长子在婚后第八年才得,次子又隔了五年,待到三子就已经是四十岁了。因时世故,长子养育几乎未曾管过,次子稍好些,也不过多看几眼,真正在跟前看着长大的唯这三子处弼。处弼是个好孩子,武艺学业样样拔尖,身为儿郎自然更爱武科。可为程家生计,命其主以学文,竟然也无半句怨言。哪怕在诗词经史上的天赋并不拔粹,亦无追悔。
长子平庸,处亮论下来最好,却因为尚了公主只能甘守平寂,处弼更是个懂事的。小小年纪便知道在兄长面前藏拙,维家族和气。可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为父问你,事已至此,接下来该当如何?”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公主那边是肯定惹定了的。清河连处亮都已经不再相见,更否论程氏其它?若换合浦,只要羞辱尽崔氏,将那一家连子全部诛死,也许还会有一线希望。可是清河不是合浦!长孙皇后曾说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