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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提问:“若公主怜宠美侍,命驸马守门服侍。驸马如何?”
这次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复,宝袭也不追问,又提:“若卢国公有异君主,圣上隆威赐死,赦免驸马。驸马是在族坟前守孝而死?还是自知理亏,服侍君王?”
“温娘子慎言,程氏忠耿,必不负君王。”
“可若汝家无知之辈,无心附逆,以至制成大祸呢?”
程处亮抬头,看眼前才是及笄丽色,呼吸半晌后答:“吾自当极力避之。”
“若已经成事呢?”宝袭笑得甜甜:“驸马可会以刚才行径,依然照国法规矩,且无怨怼?”
温娘子果真好口才!阿月阿辉两个继续竖耳样听之。
果又见温娘子笑语:“若是某无有记错。驸马为有罪之人庇佑时,可不是这般吞吞吐吐的。意志坚定,不稀代价。一片诚心,真是令人感动。”
程处亮别过脸去,没有应声。宝袭浅浅打个哈欠,杏眼眯缝,有点似困了模样。软软绵绵的又道:“驸马前后行径差别如此之大?为了何故?汝若不说,吾替汝讲。其一,公主并非君王,无权处置生死,且还受制于人。便是正面求不通,只要往高再求,让真正君王威压。驸马心上重要自可免死,又不拖累全族;其二,公主欢喜驸马,又爱而生顾忌,自然许多挚肘。驸马足可借此撒泼耍赖,蒙混过关。若再有事,反正已经不要面皮,公主不可能欢喜了,便让她再添堵些也无所谓。尤其那时驸马还未有子,不忍诛之是假,不可诛之才是真;其三,公主一味忍让,驸马习以为常,反正不是自己受气,或者说终于有机会让公主与自己一起受气。不然总是一人受气憋屈,多少心里难受。大家都不好过,总比吾一人受罪来得强。”
“温二娘!”程处亮气得手颤:“汝便如此释说他人心意?”
宝袭糊涂:“某看到什么便说什么,驸马既言吾言之有虚,且听君子细讲,汝若真心,真心何在?取出让吾等也看看。”
程处亮脸色不佳可想想还是咬牙说了:“吾待那妇实无半点情意,不过年少骄傲,不肯让公主笑话,才借其一用!而后再无失礼,一心陪伴侍奉,公主不欢喜,是吾之错。甘愿受罚,一生一世永不言弃。”
内室里没有声响,宝袭却听得更加糊涂:“驸马之言,吾听不明白。什么骄傲?公主为何要笑话汝?”歪头想了想:“难道驸马睡时有癖?梦语?踢人?还是抢被?难不成打呼?”
内室里清河本气得万念俱灰,却听到这儿忍不住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