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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次回内蒙跑马,时间太紧张,也没机会回家看看。现在,该做的事做了,奥敦图娅的骨灰我也拿到了,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利少荣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想问,那原遗山呢?你不是爱他吗?
数月前她在日本时发来的简讯,还一字一句历历在目。
——“少荣,对不起。有一件事我骗了你。”
——“离开澳洲前你问我,如果遇到原遗山怎么办,我说我们会当彼此是陌生人,我说了谎。”
——“事实上,从十七岁那年开始,我就在单方面地爱着原遗山。或许,直到今天。”
那些话难道是假的吗?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要那样说,难道只是为了让他死心?
如果不是,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还言之凿凿?
利少荣想质问,余光瞥见高颖,又抿住唇,片刻后,他轻轻扬起一个笑来,近乎挑衅地想,就算高颖是原遗山的“耳朵”又如何?
他接下来要对月光说的话,并不介意透过高颖,让原遗山听到。
“月光。”
低头喝粥的月光应声抬眸,与他对视,她忽地在他近乎坚决的目光里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紧绷起来。
或许还是来了。
在澳洲那三年他未曾开口,回到海市后他未曾开口,直到刻下——
她郑重地搁下勺子,莫名地,胸口涌起一股难以言述的愧悔,以致在他开口前,她眼眶已然潮湿。
她可以说自己这一生没有亏欠任何人,却唯独做不到在利少荣面前问心无愧。
“我好像没有说过爱你。”
利少荣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起了一个糟糕的开头。
可那又怎样,他们都见过对方糟糕透顶的样子,他找不到更好的时机同她开诚布公——她要走了。
“但这件事,确确实实,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发生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天我去山光道看周三的跑马夜赛,千两百泥地,你一路跑在最前头,霸着内圈,没人能超过去,后来你冲线拿了头马,离开赛道就被排第二的骑师堵在草地上,说你策骑违规,故意挡他。”
月光眼眶微红,露出一点笑来:“我当时和他解释,是马干的,我没想挡他。但他很生气。”
利少荣失笑:“是,他很生气,推了你一把,你就把人家手指头给扭了,后来被告到委员会那儿,停了一周的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