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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只能吸铁。不是什么都能吸,它吸收它要的东西!”
有政先生说:“我的绘画样式不是玩样式的。我的样式中没有非常独特的东西。我这个画家在中国画坛还有一席之地,是因为有独特的角度。”
有政先生说:“把素材放在一起,立即有一个‘独立生命’出现!”
有政先生说:“一个艺术家的功力,主要在提纯。张艺谋就有提纯的能力,例如《菊豆》。”
有政先生说:“内核一出现,一切的素材就必须听从它的调遣。它本身就规定了你要啥,不要啥。如果没有核,或者核不明确,你在选材时就没有取舍标准。”
有政先生说:“到了这年龄了,我崇拜我自己。当年我还不行的时候,我就轻易不服气人,艺术上很倔犟。我还啥都没有的时候,对啥都瞧不起。那时我艺术上没有达到,但是眼界达到了!”
——这是我信手记下的有政先生关于他自己、关于绘画艺术的只言片字。
我理解这些话。也许,只有像我这样的在文学炼狱里煎熬过大半辈子的人,才能体味和理解这些话里面的含金量。这是一个饱受艺术磨难之苦的人的千虑之一得。每一个年轻的后来者,如果他聪明的话,都应该用一生的时间来琢磨这些话。
在与我的交谈中,王有政先生除了谈到米勒,谈到罗丹,谈到米高里斯库,谈到刘骁纯,谈到刘文西之外,他还反复向我谈到赵望云的作品。
“你看这位大师多么的朴实无华呀!他那样来画人物,他画农民的时候,那扎着的裤角,那粗布鞋,都强烈地向我们传达着一种泥土气息和乡村气息。而这一切又看不出丝毫的技巧和匠心,好像生活本该就是这样子的。赵望云先生像我家乡的黄河。黄河的水既没有声音,也没有大浪,但它深沉!”有政先生说。
事实上,有政先生自己也是一条大河。记得我小时候曾经看过一家刊物上有个“语丝”的栏目,那里面有一条叫“小河的流水日夜响,大河的流水一点不喧哗”。当我动笔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就想起了这句话。
通过上面的这些事和这些话,我想我将画家王有政的轮廓,已经勾勒出来了,尽管是粗线条的急就章。
我在文章的开头说过,我苦于自己因为抓不住这个画家而不敢贸然下笔。我想我现在是抓住了。而在关于他的阅历,他的绘画思考,他的艺术实践这等等的一番浏览之后,他最后谈到的“到了这年龄了,我崇拜我自己”这句话,更叫我赞赏。
这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