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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平江这种人均身高不高的地方,简直就是行走的t台模特。
他自然一个也没搭理,一门心思放在自己的烟花上。
正值年少的十七八岁,对于感情都没开窍。
更何况现在。
走着走着他就停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这地方明明是第一次来,他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抬头看了看天空,夜晚也亮如白昼,到处都是被放飞孔明灯,以及不间断的烟花。
他的心脏酸酸涩涩,但凡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为这股突如其来的惆怅弄得黯然神伤。
可周宴礼不是任何人。
他的确被这种酸涩感牵动了情绪。
他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抱着的烟花。
靠,难不成是烟花买少了,所以才这么不爽?
于是他把怀里的东西放下,转头又去买了一大堆。
那些烟花自然没有放完,河滩上的人渐渐都离开了。水边堆积先前被人放进去的河灯。
此时烛光早已熄灭,再也不复先前的精致,被河水打湿,软塌塌地靠在岸边。
像被人遗弃的垃圾一样。
上面无一例外都写了放灯人的心愿。
或求暴富,或求平安。
江会会抬头看天,那些孔明灯仍旧飘在空中,被风吹的摇摇晃晃。
明明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却又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她和周宴礼抱着烟花去找周晋为。
他在阳台往下看,四目相对。
不对,应该是六目相对。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刻。
学习的压力,家庭的压迫,以及别人的霸凌。
世界好像从未站在她这边,她永远都是被遗弃的那个。
她低下头,去看蹲在旁边的周宴礼。
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孔明灯,此时正拿着马克笔在上面写着字。
仍旧潦草的字迹,但因为写的认真,一笔一划,所以罕见的写出了几分端正来。
——希望我爸我妈,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他写的那么认真。
旁边没有用来垫着写的东西,他就直接放在地上写。
河边风大,孔明灯又轻,总是被风吹起来。
他用手机压着。
江会会看着他头顶的旋,有两个。
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