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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互不打扰的关系……”
“夏澈。”裴燎终于开口,嗓子仿佛被枯枝划过,“你要跟我做炮/友?然后等关系结束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么直白?”夏澈被最后几个字扎了一下,呼吸不太顺畅,“没有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也可以一直是朋友。”
裴燎忽然笑了起来。
他抬起头,震得夏澈愣在原地。
卧室没开灯,月亮也被雨水和乌云遮盖,唯一的光亮只有落地窗外阑珊路灯。
雷点闪过的刹那,夏澈看清了裴燎的表情——
像暴风骤雨间融不化的盐粒,顺着皲裂的蛛网断断续续挣扎,最后平静地溺死在水洼里。
那一刻,心脏像被绳子拧成了无数股,疼得说不出话。
“原来我在你眼里,是可以随便丢开的吗?”裴燎嘴角挂着笑,却瞧不见左侧那个浅浅的梨涡,每个字都说得极为迟缓,“为什么对别人那么好,对我一点都不在意?”
不,不是不在意,要是不在意,一开始就不会试图好好交谈。
夏澈人生难得这么无措,双膝跪在他腿间,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裴燎……”
“你不相信我。”
裴燎大概是极力忍耐了,可惜还是没忍住,硕大的泪珠断了线一般往下砸,落在夏澈茫然的掌心。
残月当空,滴落的声音比外面雨点碎裂还要响。
眼泪在掌心灼出了一片烫伤,夏澈胸口堵着口气,怎么都喘不上来,只要一用力,五脏六腑就疼得快要裂开。
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裴燎脊背不再挺直,颓然地靠在床头,素来温暖的手冰凉无比,颤抖着去擦夏澈掌心的眼泪。
但是越擦越多。
他索性别开头,不让那只手再被弄脏。
“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了。”
“我以为你知道,我以为这几天……”裴燎以前哭得再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炮/友就算了,你怎么能,说出,以后再也不来往?”
“夏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裴燎曾以为,只要夏澈开心,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事实证明,他高估了自己的肚量,他根本无法接受夏澈从身边离开。
这是大部分暗恋者最悲哀的地方,给予一切不求回报,又痴心妄想地坚守底线。
走到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