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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
“香灭了。帮我看看。”
原晋中说完这句话,四下再度安静。
原遗山看了眼坐在罗汉床上手谈的老爷子,回身掀开博山炉的盖子。
原来是香灰积得多了,隔住下头的炭火。
得把香灰拨开,下头的火星子触到香片,自然就燃起来了。
环顾一圈,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干脆从笔架子上顺手擎了根湖笔,倒过来用笔杆子捅了捅,又把盖子盖住。
过了几秒,苏合香的烟气果然袅袅透出来。
回过身,却见原晋中不知何时停止手谈,一手捏着棋子,眉毛几乎拧在一处,颇是无语地盯着他看。
“?”
原遗山抖一抖沾了烟灰的笔杆子,挂回笔架子。
“差不多了。”他征求父亲对修理的意见,“这个烟成吗?”
原晋中示意他坐到对面。
“让你帮我瞧瞧,没让你拿我的笔去捅炉灰。”
原遗山面不改色:“我瞧您架子上那么多支笔,不差这一支。”
原晋中郁结,可老早把这小子送出国留学的毕竟是自己,儿子身上没什么传统文化的细胞,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锅。
他叹了口气:“爱听评弹,也就这点随了你妈妈。”
原遗山垂着眼默棋,听到他提起宴晓山,稍感意外。
已经很多年,原晋中没有这么自然地和他提起过宴晓山这个名字了。
原遗山没接话,原晋中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落下一颗黑子。
“打从你二十出头那会儿说要搬出去住,这么多年了,只要我不开口,你就不回来。”
原晋中又执白,这盘清代国手留下的《当湖十局》第四局,他已经复盘过无数遍,落子时几乎不用思索。
“我心里想,你应该是怨我。”
原遗山截断他的话头,轻描淡写道:“您想多了。”
“是。”原晋中无奈似地一笑,语气平静,“就当我想多了也罢。”
停了一停,原晋中又问道:“邵二那小子从你公司里撤职出来了?怎么回事?”
虽然这在公司内部不算小事情,却没有哪家媒体报道,只暗地里完成了所有股权和人员变动,进行得润物无声。
可只要原晋中肯稍微留意,总是会听到一些风声。
毕竟原、邵两家的交情由来已久,无论对公对私,总是习惯给对方留一线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