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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虽然很淡，但是却异常鲜明。
周道成也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血腥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依旧能让自己探测到，足以说明鲜血量庞大。
走了10公里左右，茂密的丛林中突然出现一抹火光，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极其浓，夹杂着微弱的灵气涌入鼻腔。
扒开丛林，一片破败家族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这应该是一个炼气小家族，类似赵云芝的赵家，占据了一条一阶中品的小灵脉，生存在这片山脉。
只是此时此刻，大量房屋建筑倒塌，不算高大繁华的殿宇已经化作废墟，在火光中不断焚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在火焰焚烧的映照下，地上深红色的鲜血如同小河般流淌，浸润了山上的草木和石头，一副人间炼狱的情景。
周道成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脸色一白，赵云芝更是闭眼不忍直视。
“这是灭了一整个家族？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竟然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周道成目光深沉，只觉得后背发凉，像眼前这种情况，大概率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仇家寻仇，要么是邪修。
而周道成简单观察后，更偏向于后者。
因为不仅修仙者一个不剩，甚至就连山底下的普通凡人，也都被屠戮一空，这绝对不是仇家寻仇能做出来的事。
而且，他隐晦地发现，绝大部分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的鲜血，这同样是邪修才有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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