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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是久病之人所写,一笔一划道满了一个母亲的拳拳爱意之下的深谋远虑。
……羣祥既集。二族交欢。敬兹新姻。六礼不愆。羔鴈总备。玉帛戋戋……礼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永结鸾俦,共盟鸳蝶,谨订此约。
原来婚书是这样的。
殷上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说不出什么感觉,只伸手碾过一旁的印泥,又轻轻地摁在那文末之处。
周畹的声音伴随着虚弱的咳嗽声在殿中响起,她向周相灵招手,轻声道:“阿灵,你去。”
周相灵点头应是,并未对此有任何异议,只与她对视了一眼,便与她并立于那婚书之前,轻沾印泥,在她旁边摁下了指印。
红纸黑字,落印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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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事了,殷上带着林泊玉离开了溪狄,往亓徽而去。
永载帝身死,定周战乱,新登基的所谓皇帝年仅八岁,并无实权,连国号都未改,便继续称永载之年。
如今又翻过年去,已是永载三十一年了。
殷上在两国盘桓了一段日子,回到衔平已是这年春分,天也渐热起来。
她入宫与母亲议事完毕,复又回到少天藏府,书房中还有一堆待处理的文书,被分类整理,厚厚地码成了几堆。
殷上一口气都没喘,从半下午出宫回府开始,一坐就坐到了月上中天,直到晋呈颐端着吃食走进来,才晓得已经戌时了。
她伸了个懒腰,从圈椅上站起来,对晋呈颐道:“椅子上的坐垫有些实了,不舒服,明日换一个吧。”
晋呈颐点头应是,将木盘放在桌面上,从底下抽出了一封信笺递给她:“殿下,东沛来的信。”
殷上顿了顿,伸手接过,走到食案边坐下。
晋呈颐轻声告退,开阖房门。
信封上并没有写名字,殷上一点点撕开封口,发现里面除了信纸外还有一块薄薄的绢帕,绢帕一角绣了一个小小的“上”字。
她端详了片刻,放置一边,又抽出信纸,一边吃饭一边看了起来。
“殷上: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自别离,云山万重,寸心千里。
寒冬已过,春光如许,锦帕相寄,恰似我心。
东沛之战,已然一触即发,鹤唳风声,虽不知前路如何,但有你念我,我心切切。
望你珍重自身,平安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