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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手术成功了，我坐在镜子前缓慢地摘下纱布。
我终于又见到了这张久违的脸的时候，欣喜万分。
我用手抚摸着它。
高高的鼻梁，硬朗的眉骨，饱满的额头，还有那深邃的眼眶，全都回来了。
虽然我花了三百万李冬儿才肯替我做手术，而这手术的价值顶多十万不到。
甚至当初程硕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复容机会。
在我这里却显得如此艰难。
酸涩的眼泪从我眼睛流出，我低下头，搽干净眼泪。
我心疼自己，却对李冬儿无法掀起半分波澜。
决赛当天，我站在舞台上摘下面具。
重获新生。
我唱下了一曲【如果爱有天意】，将我这段时间的苦闷，纠葛，爱恨全都用音乐释放出来。
一曲毕，站在冠军的领奖台上，接受着台下一波又一波的欢呼声。
“贺栩摘下面具了，好帅。”
“贺栩唱歌就跟顶级混响一样，太好听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地唱出宿命感吗？”
“贺栩，实至名归！”
…
我当真拿下了冠军。
初赛时我以为自己只是来一轮游的，完全没想到能拿下这最高的荣誉。
他们说我用情歌温暖了这个冬天。
我捧着奖杯和鲜花返回后台的路上，李冬儿又出现在我面前。
“恭喜你，贺栩。”
我心生厌烦：“你从前不是最讨厌我唱歌的吗，觉得我丢你的脸。”
“可我不知道你唱得这么好。”
李冬儿似乎忘了，我年少时就是用一把吉他追到她的。
那时她最喜欢我为她唱各种情歌：
年少的我们曾以为，相爱的我们就能到永远。
当我们相信情到深处在一起，听不见风中的叹息。
这是【如果爱有天意】中最经典的两句，何尝不是在唱我们。
年少相遇，而如今却遍体鳞伤。
“我......我很想你，我们复合吧。”
李冬儿用期盼的眼神看向我一潭死水的眼睛。
她试图抱着我。
我躲开了。
“结束了，冬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