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3/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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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任教的布里肖博士迂腐而庸俗。学识渊博的布里肖曾给贝戈特解释过‘一个加在校样上要求修改或者增加内容的纸条’这个词的词源,这真是有趣。”
一月十八日的夜晚至十九日的凌晨,趁着普鲁斯特去往波雷尔家的时候,塞莱斯特“彻底地”整理了他的房间。她给屋子通风,更换床单枕套,整理手稿、杂志与信件,将散乱在地上的手帕、笔杆、止鼾喷雾、棉纱、湿纸巾等全部归位。
这是自从波雷尔的母亲蕾雅娜去世之后普鲁斯特第一次去往洛朗-皮沙街,他于凌晨两点抵达。在那儿,他遇到了莱昂-保尔·法尔格。他同法尔格谈论科克托,追忆去年十一月刚刚去世的罗贝尔·德·孟德斯鸠97。彼时,他的回忆录正在印刷厂印刷,即将由格拉塞出版社出版。他对这本书中揭露自己某些过往的段落有些担忧,因为他觉得孟德斯鸠是个很爱记仇的人。
他会出席一些晚宴以示对主人的尊重,例如苏佐公主在里兹酒店举办的晚宴。出席这种晚宴时,他总想与人探讨一些“资本主义”的问题,例如,如此隆重的场合下公主穿了什么样的长裙。他偶尔会显得惊慌而焦躁,如同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一样。一位目击者曾说,他就像“一个慌乱的飞行员为是否应该降落而犹豫不决”。要是无人可以与他探讨这样的问题,他就会一无所获地回去,然后向塞莱斯特抱怨:他出去了一趟,身心疲惫,却什么都没有干成,还浪费了如此宝贵的时间和精力,这真是太让人糟心了。要是某位先生、某位夫人也同样接受了邀请出席晚宴,他反而会不敢与他们交谈,或者说不敢表现得叫他们腻烦。他会写一封言辞恳切的信请求他们原谅:原谅普鲁斯特本身与他交谈心切,想走近他们,但他们却在与他人高谈阔论,生怕他们腻烦了自己……他想见的人有伯爵夫人的表兄弟,不过他不在,要么是没有受邀,要么是忙于事务。他想请求伯爵夫人的表兄弟告诉伯爵夫人,她曾欣然允诺今晚带来她姑妈的照片——一位出生于卡斯特里的威格特老夫人。他也希望加尔省的莫里斯·马丁先生也能受邀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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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贝尔&mi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