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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吓得连连磕头。
“娘娘明鉴，奴婢只是觉得贤妃身上的花样新奇，打听来还是娘娘家乡的花，想着娘娘要是想家了，奴婢就多给您绣几朵，还能有个念想。”
“你倒是替我着想。”听着我声泪俱下地解释，她的语气和缓了些。
“跟其他嫔妃接触，在我这儿可是大忌。今天先饶你一次，你去外面跪四个时辰，这事就算过去了。”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我一连又磕了好几个头。
燕妃她永远都是这样，喜欢看人像只狗一样在她的脚下承欢。
喜欢看人为了活下去卑微求她的样子。
膝盖已经被雪水浸湿，寒气直深入骨髓。雪已经落满了我全身，冷得全身都在颤栗。
突然，一股温暖包裹住了我。
“你个死脑筋的，让你跪就跪啊。”是贤妃。
她穿着一身夜行衣，面色如雪，眉眼如画，恍若天上的仙人。将我轻轻一搂，纵身一跃就到了屋顶。
“我就知道那个死女人会罚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她边说边将身上的大氅围给我，顺带还塞给我个汤婆子。
我冻得话都说不利索，只能断断续续地往外蹦字。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她们都睡了。那些守夜的我也给迷晕了。”
“我是来谢谢你的，大皇子是皇后姐姐唯一留下的孩子，我跟她发过誓，要护他周全。可是那奶娘还是死了，想定燕妃的罪应该是不行了。”
“我，我能，帮你。”
“你？你这身子骨能干什么。”她上下打量着我。
“还有你不是燕妃身边最得脸的宫女吗，跟她有什么仇？”
我哆哆嗦嗦地指向琉璃殿的一间偏房，
“看见那间屋子了吗，里面有一排人皮做的鼓，我阿姐在里面。”
“可我现在都不知道哪个是她。”
说着，眼泪混着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为了千万个像你阿姐一样的人，这王朝也该颠覆了。”
她目光灼灼，遥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6
第二天，宫里的每个人都在讨论着同一个话题。
那就是，一向冷冰冰的贤妃娘娘竟然主动向皇上示好了！
皇上乐得喜不自胜，折子都不批了，牵着贤妃娘娘的手就回了永寿宫。
燕妃自然又要发脾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