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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误解应当也是暂时的,刺杀的人既已得手,只要公主已死的消息披露出去,届时她也就不必自证了。
申屠灼也发现,此时无法证实谭怀柯的身份。
“关键不在于我信不信。”他无奈地说,“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和亲队伍和镇西军的巡查小队尽数被屠,至今却没透露出半点风声,你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奇怪,我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有人刻意把事情压了下去?”
“我费尽心思只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其余全凭推测。你说你是唯一幸存的人,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
“我……”谭怀柯想到了阿斓公主给自己的蓝宝石珠串,还有她临终前寻人的嘱托,可珠串如今已不在她手上了,要找的人也下落不明。
她的确无所依凭,只能默默咽下不甘。
申屠灼叹了口气:“此事太多地方难以勘破,我只能想到,有一股势力千方百计地阻止和亲,在关外铤而走险,刺杀陌赫公主,意图挑起两国争端。
“而另一股势力强行截下了这盘残局,要不惜一切代价,让和亲顺利进行……无论那位陌赫的公主是生是死。
“阿嫂,若你当真是亲历之人,恐怕早已身在局中。
“而我阿兄,不过是一枚弃子,死无对证。”
月上中天,茶已经凉透了。
面对这盘扑朔迷离的棋局,他们甚至连棋手是谁都不知道,更无法与之抗衡。
“罢了,想破脑袋都没用。”谭怀柯站起身,抻了抻粗布衣裳的褶皱,想起自己的另一个来意,“对了,你白天那件脏衣呢?”
“扔了,怎么?”
“好好的衣裳,洗洗还能穿的,你扔到哪里了?”
“还穿什么穿啊!”申屠灼被强行拉回思绪,“那衣裳洗干净也没法穿了,滂臭!”
“没事,拿来我给你洗吧,当做今天失手害你掉肥堆的道歉。”
“你真要洗?”听她这么说,申屠灼倒是很受用,且不管以后还穿不穿这衣裳了,这样的道歉还是很有诚意。
于是他捡了根树枝,去东厢房的跨院里把那件滂臭的衣裳挑了过来。
谭怀柯近来闻堆肥的味道已经习惯了,倒是不嫌衣裳臭,从申屠灼手里接过树枝就去了后院,先把上头结块的肥料掰下来扔掉,而后放在水盆里泡一会儿。
申屠灼也跟了过来,抱臂在几步远的地方看她浣衣。
哗啦啦,梆梆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