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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赞的语气，却是疑问句。
叶父斜睨他一眼，“周大志你那点滑头，用得分时候。”他警告过，又笑，“她和绥礼从小都是我教的，三岁豆丁大一点，我抱着她开董事会。在我膝头听不懂，却稳得住，看董事表情能把人分成两派，哪派是顺服我的，哪派是反对。”
周秘书那时已到叶父身边，但不够格做贴身秘书。此时听这一桩慈父心肠，不免心下生疑。
既然对宁瓷小姐感情深厚，为何如今这般绝情，只因为背德犯禁？可主因又不在宁瓷小姐。
周秘书又看手机，“既然宁瓷小姐领悟了，冰岛那边儿却没动静，会不会是有什么差错？”
叶父隐在灰白烟雾中，眯起眼，没有回答。
恰在此时，董事办的小秘书敲门，“叶董，各位董事已经到了。”
叶父摁灭烟头，起身去往会议室。
叶氏最近翻修过，风格从叶父的官气复古审美，走向叶绥礼深沉冷峻的新中式风格，陈设依旧沿用实木，颜色却从红橘改换黑灰。
董事们一张张老脸倒是未变，叶父欣慰之余，把握更足。
这次会议的主议题，是有关部门受到实名举报，叶顾合作的一个工程项目偷工减料，挪用工程款，加大广告预算，舍本逐末，不把人民群众安危放在心上。
在座的董事都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在叶副董国外考察之际，他牵头的项目，毫无征兆出了这么大纰漏。
叶董不掩盖，反而上纲上线开会，父子相残已成明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