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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楼梯上，借着地势，居高临下注视他。
他微仰着头，一楼灼亮的灯光笼罩在他脸上，眉宇浓黑，眼睛明亮幽深，眼底恍惚被光影汇聚了温柔。
宁瓷神态也柔缓，“吃什么？”
“虾仁蛋羹，红豆粥。”
宁瓷下楼，越过他，在餐桌边坐好，“红豆不好煮，厨师下午就来了吗？”
她轻声细语，不算温柔，姿态落落大方。眉眼不含笑，在灯火中一片细腻纯真，朦胧安定的氛围。
叶绥礼凝目看几息，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从进门起，佣兵们四散消失。宁瓷知道他们会分批在别墅四周值夜，但警惕应该不高。
毕竟不是预防带刀枪武器的正经敌人，只是‘保护’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以防她出去遇到危险。
倘若，叶父的人找来这里，两方起冲突，她乘乱离开，机会能有几分？
新来的女厨师，年纪不大，先送上来一碗蛋羹。
宁瓷心事重重，没多打量，闷头塞完。红豆粥上的时候，她如何也吃不下。
“你饿吗？”她把粥推到叶绥礼手边，“夜晚雪地开车，集中精神也耗神。”
叶绥礼今晚格外爱凝视她，目光久久定格在她脸上。按以往经验，这种目光是他爆发前兆。
宁瓷心里一咯噔，手心登时冒汗了。
“上楼先睡。”他说。
宁瓷惊怔缓过，转身离开。
叶绥礼进房间时，宁瓷开着灯，已经睡着了。
夜色太深，周围太静，灯光熏黄柔和，流淌在床头。她长发披散在枕头上，蜷缩的睡姿，被子遮住口鼻，只露一双酣睡的眉眼，在光影中清澈又柔美。
叶绥礼撩开她勾上脸颊的一缕发丝，手掌贴上她脸颊，无声无息，他整个人亦无声无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