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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到生理层面。这个时候，你怎么不在乎孩子？滚得远一点？”
叶绥礼目光凌厉如刀，一刀刀想刮了她，又忍着暴戾的脾气，“宁瓷，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孩子生下来，等国内安稳，我——”
“娶我对吗？”
宁瓷干呕，“你要不直接杀了我？别人结婚图幸福，图爱，我跟你结婚图什么？图个恶心，图个变态？”
叶绥礼猛吸口气，胸口硬邦邦，一下下在激涨，“你这么厌恶我，孩子也留下了。”
他下结论，“宁瓷，你没那么恨我。”
宁瓷激颤的全身打摆子，咬牙切齿，“我恨你，跟孩子没关系，她无辜，也不是你的。叶绥礼，这世上千千万万个男人，只有你没资格做父亲。”
叶绥礼猛攥紧她胳膊，下颌绷得硬紧，凌厉，凶骇，“谁有资格？宁瓷，这辈子孩子姓叶，你是叶太太，除此之外，任何可能，来一个我毁一个。”
宁瓷浑身哆嗦，难以自持。“你能吗？你父亲，你母亲，你妹妹，叶氏，全世界世俗。你当你是顾星渊，人家两情相悦，你有什么？两面欺瞒吗？所以一来冰岛，就把全岛的蜡烛都点了，又能吹，又能画饼。”
听她话中不加掩饰的讥讽，叶绥礼忍无可忍钳住她下巴，迫使她凑近。
表情肃穆的，阴狠的，又蒙了一层坚定的冰霜，“我能。”
宁瓷彻底不想说话了。
时至今日，她哪是一无所有，她分明还有病，一个神经病，脑回路变质的神经病。
她一根又一根掰开他箍紧手指，挣开他束缚。
转身出门，上楼反锁。
又恨不过，愤愤推移门口斗柜，堵在门后。
片刻，走廊静悄悄。
叶绥礼没有追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