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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身体的记忆总是比大脑更诚实。
我和娄淮是地下恋，外人只当我们是普通同事。
谁也不知道我们在后台的化妆间偷偷牵手，在无人的练习室相拥，在保姆车上趁着司机等红灯时交换一个吻。
这些亲密举动做得太多，以至于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他的道歉信息不断涌入对话框。
我强压下心头的波澜：
【没关系，可能是舞台上的即兴发挥吧！艺人之间有这种互动很正常。】
他这才不再纠结。
片刻后他又发来消息：【你朋友圈主页的背景是和男朋友的合照吗？】
我的心猛地揪紧。
忘记换掉那张照片了。
还好只是一张剪影，是我们在演唱会彩排时拍的。
舞台灯光打下来，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我觉得这个画面很有意思，趁他不注意时拍了下来。
“拍这个干嘛？”娄淮嘴上抱怨，却配合地保持姿势。
等我拍完后他把我拉到角落，“有本事把我们的正面照发出去。”
我赶紧换掉了背景，回道：【前任了。】
顿了顿又补充：【复出第一天，好好准备彩排吧。】
经纪人显然没打算让我们专注工作。
娄淮是她一手捧红的艺人，这次意外后她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
今天特意在录音棚旁边的餐厅订了包间，说是要给娄淮接风。
下午大家都心不在焉，期待着晚上的聚餐。
我坐在最远的角落，看着娄淮游刃有余地应对着每个人的关心。
他一直很擅长这个。
在和我确定关系后，他收敛了很多，减少了不必要的社交。
如今倒是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开始胡思乱想，也许娄淮不记得我，反而是件好事。
酒精上头，我才想起今天开了车来。
打车软件上代驾的位置越来越远，同事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
余光里看到娄淮和经纪人道别，朝我这边走来。
我顿时紧张起来，手忙脚乱地拨通电话，假装在忙。
他停在几步之外，静静地看着我。
“什么？你说大声点。”
电话那头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背景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