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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打点,上刑时站‘外八’,手下留情那个。” 容淖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个人。 在一众或暗笑皇帝、或指责春贵人、或讽刺小张大人的口舌中,有个鸭子嗓的小太监观点格外‘清新脱俗’,认为是张府与皇帝当场‘买卖’谈拢,事后反悔闹崩。 此言状似歪理笑闹,实则深沉独到。 “他那伤,一直拖到今日,才搬去他坦?”容淖问。 “是。”嘠珞点头,毫不吝啬夸道,“他倒是个聪明踏实的,心知有人暗中保他,免了他一番伤筋动骨,可他却半点不见张扬,还是装作被打出好歹的样子,老老实实与另外几个小太监一起,硬生生窝在靠水池那边的通铺破耳房‘养伤’,喂了这些天蚊虫。如今这酷暑节气,必是遭了不少罪。” “他确实有几分聪明。”容淖把瘦燕纸鸢丢回嘠珞怀里,眼眸流转间,尽是嫌弃,“特别是与你这被人卖了还乐呵呵替人数钱的呆头鹅比起来。我看你索性别叫‘嘠珞’了,呆头鹅才称得上人如其名。” 满语里的嘠珞,意为天鹅。 “……公主坏死了,总是拿奴才寻开心!”嘠珞恼羞成怒,完全忽略了容淖的言下之意,愤愤不平抱怨道。 “放肆。出宫几日,无人镇着,规矩越发松散了。”一道板肃又熟悉的嗓音从门口插进来,打断主仆两的笑闹,“你区区一个奴才,能博主子展颜乃是福气,竟敢怨怼主子!” 容淖蹙眉望去,“姑姑不在额娘身边伺候,怎么来畅春园了?” 来人正是通贵人身边的芳佃姑姑。 芳佃姑姑斜睨嘠珞一眼,除了福身请安,并未多言。 嘠珞硬着头皮站出来,磨磨唧唧道,“回禀公主,是奴才捎信请姑姑来畅春园的。因为奴才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是个呆头鹅,怕北巡途中照顾不好公主,只能请托姑姑前来相助。” 言语里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委屈巴巴。 “……” 容淖扶额,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古怪。 芳佃姑姑适时开口,“贵人也不放心公主独自在外,奴才来时,她千叮咛万嘱咐要把公主照看仔细,不容有失。”言到此处,芳佃姑姑打量一眼容淖身|下的贵妃榻,板起脸毫不留情训斥起嘠珞,“今晌疾雨天凉,这粟玉枕乃是五谷制成之物,粹质冷硬,怎还不替公主换个软乎的锦枕!” 嘠珞瘪瘪嘴,欲哭无泪,亲历了何为‘自作孽不可活’。 因芳佃姑姑这一打岔,容淖自然而然把召见那小太监的事抛诸脑后。 直到隔日睡到正午起身,隐约听见屋外芳佃姑姑压低了声音,把嘠珞当成刚入宫上值的小宫女,一番不间断的指点与唠叨。 隔着一扇门,都能感受到嘠珞的崩溃。 容淖幸灾乐祸笑起来,余光瞟见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