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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吐出来的气泡越来越少，才一把将他提了出来。
“哇……”
岷殊直接一脚踩在他胸口上。
本来就断裂过的肋骨顿时再次受到伤害，积水呕了出来，盛清明疯狂咳嗽，却又拉动伤口，一时之间连爬都爬不起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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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张脸之前被拖行，后来又被泡得发白发皱，此刻浑身湿透，猩红着眼睛看向岷殊。
像是刚爬出来的水鬼。
岷殊冷笑一声，蹲在他的面前。
“曾经无数次，我都想这样将你摁在水里，最好是看着你挣扎，看着你求死不能，看着你最后死不瞑目。”
“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岷殊弯着眼睛：“我记得你小时候被狗咬过，最怕狗了，看见一根狗毛都吓得发抖。”
她手指搭在嘴边，一声口哨，群犬沸腾着奔涌而出。
盛清明本来已经痛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他看着从四面八方跑来的各种狗。
眼球都爆了出来，嘴角脸颊抽搐着，嘴张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这是惊恐到极致才会出现的表情。
他像是回到了被狗咬住拖行的小时候，恐惧扼住了他的嗓子，他全身的力气都像是丧失了，只能扯着嗓子发出微弱的嗓音：
“救救我……”
“妈妈救我，清和救我……”
“求求你，放过我，我害怕，你错了，我再也不会针对你了，我真的错了……”
盛清明像是恐惧之中找回了最后的理智。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岷殊的裤脚，企图让她帮他脱离恐惧的地狱。
然而岷殊却只是后退两步，冷眼旁观他惊恐至极的狼狈。
“你七岁暑假那条比特犬，是盛利特意养来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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