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vi(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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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来了句:“好香……”

纪樱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去过了,他很是威武。

她扭身不让他摸,不乐意道:“……找我作甚?街边的妙龄少女还不够你看吗?”伴随着他用力的动作,纪樱说完就忍不住叫出声,两年未见了,根本不能碰触,一碰就如柴遇到火,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情入沉沦。

裴衍恒憋了两年,想了两年了,更是一下子就把衣服脱了,扯着怀里推拒他想离开的人,扯着她细腿就给拉回塌上,“跑什么!”他将人给摁在身下,呼哧带喘地道:“真冤枉我了,娘子!我连她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那些花再香,我也闻不到,我还嫌那些花挡了我寻你……”

他激动地搂着日夜思念的人,从头到脚地缠着她,见她嘟嘴,手拍打着他,但动作并不十分抗拒,反而有些欲拒还迎,这更是勾得他心肝一跳一跳的,下方如像开了锅一样热烈滚烫似桌腿,似铁杵,像石头捣子。

他一边动作强硬,一边又哀声地诉说着对她的思念:“……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数次快死在战场上,但只要一想到我若死了,你就改嫁别人,做了别人的娘子,给别人睡……绝对不行!我一下子就有了力气与人拼杀,现在能活着回来,再见到你……这身力报无处发泄,娘子,你可行行好,收了我这力气吧让我进去尝尝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了军,跟那些军营里的军痞学坏了了。

这话越发的不能听了,不但话不能听,动作也很是放肆起来,就在西屋纪樱的香塌上,半透的幔帐里透出里面一男一女纠缠的身影,在房子外面窗户处待着,不一会儿就能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声惊叫……

谁能拒绝得了八块腹肌,一身伤痕的深情的小世子呢,他还拿着身上的伤跟纪樱讨怜惜。

这么年轻的将领呢,纪樱也抗不住啊,她也馋啊!勇猛的男人才是真极品。

于是她矜持地半拒半从,毕竟他一片真心,回来就求皇上赐婚,语气中的真诚也从未变,纪樱嘴上不说,心中自是感动,加上被他指夹弄得浑身发软便躺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一片黑与白的肤色对比,若有人在场,定能刺激得流出鼻血血,但纪樱到底还有一分理智在,在他勇猛冲锋忘乎所以时,她哭叫一声拧他:“……不可!呜,不可在里面,怀了孩儿如何是好……”这么一说裴衍恒冲锋的更厉害了,他直接在幔帐中坐起来,抱起身前的人,快如残影地与她亲吻哄着她:“无事……大凌关有一种止血药,男子服用可一年内无孩儿……”

还有这么稀奇的男子避孕药!

那倒是方便了……

裴衍恒没说的是,根本没有男人肯吃这个止血药,因为对古时的男子来说,子嗣乃是大事,任何让他们生不出子嗣的东西,都视若猛虎,宁可流血而死,也不肯服用那药。

但裴衍恒不同,大概童年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他对子嗣也无什么想法,他更在乎的是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有无子嗣他不在意,自然不惧此药。

裴衍恒在小院里足足留宿三日,与心爱的人缠绵许久,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府。

他并不想回亲王府,可如今不同以往,亲王妃竟然得了天花暴毙而亡。

想也知道此事不简单,至于裴亲王,皇上不提,已经无人问起,可以说,裴衍恒归来后,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他说了算。

他才是正八经的主子,是世子,世袭裴亲王!

而昔日有父母疼爱耀武扬威的裴子宁,在父离母逝,裴衍恒未回之前,他在府子里小日子过得还不错,虽然母妃死了,他伤心了一阵,但只要裴衍恒死在战场,这亲王府就是他的了,他恨不得裴衍恒赶紧死,立刻死。

可惜这个十五岁的裴公子,根本不知道内情,他不知道哪怕裴衍恒战死沙场,他也不可能继承亲王府。

他的下场只会离开京城,死在城外,皇上收回亲王府。

如今裴衍恒一回来,他的好日子就算到了头。

有的人,好日子过在了前头,后面只剩下吃苦,但有的人先吃了苦头,剩下的,就都是好日子……

裴子宁就是前者,裴衍恒回来后,他就像只夹着尾巴的耗子,天天躲在自己房里,装病苟延残喘。

他清楚的知道,如今裴衍恒不同以往,他有战功在身,皇上竟然还赏了那厮一块封地!皇帝赏赐极少赏封地,裴亲王就没有封地,亲王府每年只有朝廷拨下的万两白银。

可裴衍恒立了功,皇帝竟然赏封了,虽然封地不大,那也是一县之城!

还是个产粮富饶的城池,每年光产出就有一万两千钱……裴子宁恨得咬牙切齿!

他心知皇帝偏爱,毕竟那厮虽然是个杂种,但却是皇上的种!

裴子宁不小了了,他已预感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

果然,裴衍恒回来后,他每个月衣食住行便开始减少,以前每个月可去帐房支取几十两,甚至百两银,有母后父亲兜底。

现在连五两银都支不出来,

接着缩紧了布料,餐食,以住他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亲王府每年万年银子不缺好东西吃,但现在,他吃的竟然跟个下人差不多,

最终他忍无可忍还像以前一样去找刚从纪樱院子回来的裴衍恒闹,结果被冷着脸的裴衍恒随手一巴掌,扇飞了出去,裴子宁那弱不经风的小身板怎么跟身经百战的裴衍恒比?

院中还有亲王妃与裴亲王的心腹,以及平日伺候的小厮丫鬟,被裴衍恒直接找人发卖,全部处理掉,再买进一批新人进府,让乌须好生调。教。

裴衍恒自然是恨的,那个奴才的嘴脸,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律发卖,丝毫不讲情面,哭也不好用,至于卖到哪里去,那他就管不着了,各凭小命。

尤其当年对他冷嘲热讽的一些人,不但卖掉,但要打了板子抬出去卖,自然卖不到好地方,想要再进王府这样的好去处,做梦!

裴衍恒回府这般干脆利落大刀阔斧地整治了下人,裴子宁就更惨了,他身边从小到大照顾他的人全都卖了,当着他的面儿,将哭天喊地的男男女女,一个个拉出去。

最后换了一批人,说是伺候他,实际是看守他,裴子宁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这时的他还盼着父亲裴亲王回来,好告状收拾裴子恒,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永远也等不到了,一年后裴亲王的死讯传来。

翊明帝因儿子身份乃裴亲王世子。

于是给了裴亲王体面,称他战死陵谷,继而赏了一大批贡品珍物入了亲王府儿子库中,才算了事。

至于裴子宁,在裴亲王死后没多久,就被继承了亲王府的裴衍恒,分家给分了出去,给了他几百两,将他一路赶出了京城。

听说后来钱被人抢光了,最后跟一群乞丐混在了一起,没过多久便染病去世。

诩明帝知道后,面色冷漠,他这个儿子,心还是不够狠!

竟然还给了几百两银子,让他过话!

儿子不出手,那就只能老子出手了,老八的血脉,自然斩草要除根!

当年老八就是他一时心软,念了点旧情,没有斩杀掉,留下的锅根。

若不是被他发现,宫变之日就在眼前。

老八本就该死,当年看在自己与表妹的血脉在他府上的份上,饶过他一命,本想着,自己儿子也不白占着亲王的名头,待老八的公子成年,他随意封个文侯,每年拿银子,享荣华不在话下,对于皇亲国戚,做皇上的自不会太刻薄。

但没想到老八狼子野心,他既然不肯老实,那就能只让他的子嗣老实……

……

纪樱没想到皇上给她出了一道难题,要求她进女学,三年后考核若是得了首名,就答应赐婚。

开什么玩笑!她这几世除了考试就是考试,现代各种考,穿到古代又要陪着小弟各种考,这一世,嫁个人也要考!

考考考!干脆把她考了得了!

最后在裴衍恒软磨硬泡,抱着哄,躺着哄,亲着哄射着哄才把不情不愿的将纪樱给哄进了女学。

纪樱事隔多年,再次背上了书箱上学去了!

女学是个寄宿学校,每日起早贪黑的学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又要学骑马,又要课外蹴鞠,还有什么投壶,画展,琴场,棋社,书屋,诗会……

这三年,当真就像进了男子的国子监一样,生受老师的折磨,好在纪樱这个人不做则已,做了就会认真地做下去。

作为一个一路考过来的人,又陪小弟考科举的人,考试经验自然不同凡响,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能想象出来的。

很快她就在女学里展露头角,画技她也许不最好的,但每次画出来的作品,绝对是最有创意的,画出来的东西,总能让人拍案叫绝!就连女学的老师对她也多有赞誉。

她永远能画出些别人想都想不出的绝版画作,当然,这是她是站在了巨人肩膀上,毕竟多少名家画作她都见识过,自然有高度有深度。

琴技在学校学了两年后,升了甲等,但这个年代女子琴技厉害的不计其数,纪樱并不是女学里琴技最出色。

她琴技只能算尚可,但她会作曲啊,脑子里的曲子那么多,每闪当众弹上一曲,必风靡整个京城,不知多少才子佳丽求乐谱,一谱千金。

不过纪樱从来没卖过,因心里惭愧,都是后人之作,但这不妨碍她才女之名两年时间,响彻京城。

书法就更不必提,或许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最有特色的,字体不但有风骨,还有俏皮之处,文雅风趣,很得女学老师的喜欢,惹得有不少学子模仿。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其它的课目纪樱也只能做到尚可罢了,没想到三年后考核,她这严重偏科的成绩,居然拿了第一。

呵,看来无论在何时,在何处,都有黑幕啊……

不过她拿第一却没什么人质疑,三年时间,她才女之名早已传遍京城。甚至她还抽空写了个话本,海外仙山游,里面写了主角流落海上荒岛,如何求生,如何自救,如何造船,如何航行,最后在海上岛中寻得无数宝贝,里面有各种盖房子的过程,写得生动有趣,且实用,最后主角在荒岛生活二十年后,才回到陆地……回到家中,子女已长大成人,一家团聚。

那个时代的人哪见过这种惊险刺激的话本子,看得人是如痴如醉,很多人从中学到了东西。

就连皇上都看了,问起这些经历,纪樱就推说是以前父亲藏书,至于藏书现在在哪?被偷了,烧了,失传了……随便编,死无对证。

不知若了多少人痛惜。

三年期满,纪樱终于功德圆满出了女学,但很快,她又回去了。

是被女学又聘回去了,之前她是学生,转眼就成了老师。

因她这话本里写的东西,过于震撼,里面盖房子,各种地渠,排水,甚至还有露天洗浴室,以及管道的描写太真实,太方便了,就连皇帝都好奇动心起来,让工部的人想办法造出来看看。

工部的人立马研究话本三天三夜,最后还到女学找到了纪樱,在纪樱的帮助下画出图纸,他们照着造,还真造出了话本里的东西。

工部的人看出此女在图纸造屋方面极有天赋,一点即通,而且想法奇特又有自己的见解。

在之后主持的许多园林工程里,遇到难题,工部的人也时常找到女学的裴王妃,每次都有收获。

皇上赐婚后数年内,不少人还称她为裴王妃,但在数年之后,称呼她为王妃的人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叫她裴师。没错,皇帝赐婚了,两人大婚时,裴衍恒已经二十三岁了,苦苦等了她三年,她也已二十一岁,婚事举办的过于隆重,皇上都露面了,文武百官谁敢缺席,无一人缺席,裴亲王的婚事举办得轰轰烈烈。

众人不但吃席,走的时候,每个人还有四盒礼品送,可见财大气粗的新任裴亲王对这婚礼有多重视,多高兴,大方到离谱,简直大散财,亲王对王妃的满意程度,那是连钱财都愿意舍。

到了晚上洞房花烛夜,在新建的婚房里,裴衍恒激动地以秤杆挑起盖头,见到心心念念心爱之人,终于入了他的府,成了他的人,看着绝色佳人羞涩地抬头,忽又低下头,勾得他忍不住搂着人亲了起来,亲着亲着就直接将新嫁娘抱起来。

洞房自然一夜未停歇,王妃惊叫声连外面守门的人听着都脸红了。

这小世子真是长大了,太过勇猛,纪樱的幸福自不必说,就是登顶时,迷蒙震颤地被他抱起,她突然清醒想到什么,揽着他脖颈,头枕在他肩上问:“……止血药你可还吃呢……”

“没……”

“本王早就不吃了……王妃放心,今晚我定将本王的孩儿全数放进王妃肚子里,要多少有多少,只给王妃一人……”

“少贫嘴!”纪樱被他的动作和露骨的话弄的脸颊粉红,但很快就只剩叫声与泣不成声了。

裴衍恒还真说到做到,一个月之后她就怀上了,年轻的裴亲王龙精虎猛,三年抱两,儿女双全,纪樱并不觉得如何,她有金手指在,身体很好,生孩子没什么危险,府里连个妾室都没有,无需防备什么,生的也快。

但裴衍恒却心惊肉跳,尤其兵部侍郎的妻子生孩子大出血死了。

他就不肯再让纪樱生了,自己吃起了止血药。

后二十年,裴衍恒就如他曾许下的诺言一般,不纳妾,无续弦,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宠妻爱女的名声,在京城里都是出了名的。

纪樱在女学做老师其间,不少人询问,可否教授御夫之术,想知道她是如何让裴亲王对她死踏地,二十年了,至今府里都只有纪师一人,无妾室。

纪樱每每听到都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御夫术啊,有的只是彼此相爱罢了,她正好是他的理想型,在他眼里,她是完美的,是百看不厌的,处处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因为喜欢,自然百般包容……

说什么御夫术,这天下间美人那么多,难道他不想吗?只不过两人是真爱。

真爱是克制,他能够克制住自己罢了。

但仍有很多人问起,纪樱也只回三个字:“爱自己。”与其绞尽脑汁得到别人的爱,不如花心思多爱自己,这才是最实用的“御夫术”。

而小书呆在二十年后,也从一个小小秀才,考上举人,后在姐夫的扶持下拜了名师,终于在二十四岁那年中了进士,从而留在了京城,他的官位之路异常顺利,毕竟有个裴亲王的姐夫,女学老师的姐姐。

待到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做到户部侍郎的位置,哪怕他那么大了。在见到姐姐时,依旧还像九岁时的他一样,五官明朗的脸上露出小书呆时的大大笑容,大步跑来,叫上一声:“阿姐。”明明比纪樱高那么多,却还像个孩子一样站到纪樱面前,还需要纪樱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摸摸他的头。

惹得裴衍恒每每吃醋抱怨,“……他都多大了,小时候要你摸,现在还要!”

纪樱真服了他了,姐夫吃小舅子的醋,他可真有出息!她不得不伸手也摸摸他的头,裴衍恒这才不吱声儿了。

纪樱对自己的一子一女很好,看着儿女见到娘亲扑过去稚嫩地叫着“娘,娘……”

王妃总是耐心地教导儿女,从不厌烦。

裴衍恒最爱看的就是这一幕,他因为自己的经历,绝不允许任何妾室庶子的存在打扰这一切,他自己的子女只有一个娘!

他经常看得出神,从王妃与孩儿的互动里,从她们的笑声中,从依赖和温情里,慢慢治愈了自己惨淡的童年。

裴衍恒这一生,苦头吃在了前头,后半生极为顺遂。

但当年在战役中年轻的他太过勇猛,数次死里逃生,到底伤到了肺腑筋骨,身强时还不显,五十多岁时便得了重病,久治不愈,后来王妃辞去女学院长职务,在府里亲手做汤食照顾丈夫。

裴亲王在她细心的照料下才好了一些。

纪樱担忧地望着他,见他在府中怏怏不乐,便宠溺地问他可有想去的地方,他们可以去游玩。

心情好时,病自然见好。

裴衍恒想了半天,他说想去以前初遇她时的那个小院儿……

以前到外省他很少住官舍府院,会特意在市井寻那种小院儿来住,找寻记忆里的味道,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处小院的那种感觉。

听到他想要住院子,想要住少年时两人相遇时的院子,纪樱便将当年那处小院花了银子买下来,她亲手修建,只为重病的亲王看了能舒心愉悦。

她带着工匠忙碌许久,几乎重塑了刚年小院的样子,连房子都做得与以前一样。

她又养了十几盆花,窗口下面摆着一排旺盛垂下的花枝,还有桔子树下的秋千,水缸里强健的鱼儿,方便当年书宁学习的矮桌子,以及那张特意给世子留的摇摇椅。

裴衍恒一住进去就痴迷了,一直念叨是这里,就是这个感觉。

只住了三日,他的精神便好了很多,夏风徐徐吹过,他坐在当年小院的桔子树下,当年的桔子树已经老迈了,偶尔会有枯叶落下,仿佛树走到了尽头。

他在树下轻轻地摇着椅子,望着这片熟悉的院子,好似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少年的他在船上遇到少女,后来跟着少女来到她院外。

那时候小院特别简陋,可又特别温馨,少年的他不懂,现在他才明白,其实他当年依恋不是这处院子,他依恋的一直是院里的人……

就像那个从厨房端着果盘走出来的人,她笑意盈盈地向树下走来,裴衍恒看着,看着……

她还是当年的样子,当年与她的相遇的样子……

回首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就是那年在船上遇到了她,不枉此生……

慢慢地,他像少年时一样翘着唇角。

他爱她,若有来生,他还想和她在一起。

可人,会有来生吗?

伴着果筐落地的声音,他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