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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九月,中国政府再次派军事代表团访苏,向苏方陈述中国抗战的世界意义及与苏联的利害关系,同苏方洽商了苏联对华军事援助事宜。此后,苏联援华军事物资开始陆续运往中国。
而王耀正是访苏代表团的人员之一,此次前去他也是抱着一些自私的心愿的,但始终都没有邂逅他的爱人,为此他独自消沉了很久,一直到随代表团离开的前一天夜里,那种伊利亚突然破门而入和他相拥相吻的奇迹都没有发生,他无心再睡,只得借着月色痛饮伏特加。
事实上伏特加的味道口感都并不好,几乎和工业酒精差不多,王耀喝过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酒类,还是无法理解伏特加的好。
他醉得趴在书桌上,脚边凌乱的躺满扁平的酒瓶,他很少喝酒喝得这么痛苦,像是用那种苦涩的味道故意折磨自己。
嘴唇,舌头上都沾满了酒液,酒精顺着食道流淌进身体,他的胃,血液和大脑在烧灼,在沸腾,在咆哮,神智却很快混沌下去。
很快就回国了,王耀因为之前在许多报刊上刊登了时事评论文章,翻译大量法文剧本的事情被当局了解,北大邀请他担任临时讲师,王耀自然答应了。
秋日的一天,飒飒寒风从北方大陆不留情地袭来,正是新生入学的时期,阔别多年王耀又回到了北平大学,他百感交集。
这一世,过得很慢也很快,幸福的日子经历的时候感到很慢很珍惜,过去后回忆起来快得过分,还不容他细细品味,就没有了。在北大那些年是他这一世最安逸的时刻,仿佛真的获得了新生一般,这个校园的每一处于他都如同家F温暖。
接待的人是外文学院的院长,在送王耀去教职工宿舍放行李的路上,得知了北大是王耀的母校后,迫不及待地讲起琐碎的一些事情。
“当年布教授搬走时,许多俄文文献都留在了那间办公室里,后来没有人?4去,那些书满好蜒着,王先生你看,要不要直接住进去……”穿过一个个花园树林,沿着小路进入昏暗的楼门,踏上一节节石质楼梯,拐过弯站在伊利亚曾经住过的宿舍门口,光是门牌就一下子勾起他点点回忆。
王耀不禁抬手敲了敲门。
“哈哈。”院长笑了,“这里已经十二年没住过人了。”
王耀莞尔一笑。
送走了院长,他拿起满是铜锈的钥匙打开了门,一阵乌烟瘴气扑面而来,他眯着眼睛屏着呼吸挥手扇了扇,余光里,他眼尖地瞧见门口的地面上胡乱撒着许多封信件。
“咳咳咳!”王耀一边咳嗽着,一边弯腰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