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成知仁小声抗议:“仁王前辈,不许再说了!!”
仁王雅治耸了耸肩,顺从的将话题转到六里丘身上:“这个学校先前以暴力冲突为由,举报过很多对手,找上知仁和赤也估计也不只是想要收集数据,更多的是算准了赤也爱冲动的性格,想让立海大彻底禁赛吧。”
“总之,这种事无论换谁来都会很生气。”
好巧,他也是。
丸井文太伸了个懒腰,拿起了球拍,拍了一下杰克桑原的背,说道:“走吧,杰克。”
他们是双打二。
“六里丘……我们不会让他拿到一分的,对吧?”
杰克桑原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袋,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无论是柳还是他们,在面对这场比赛时的心情都是一致的——
“砰!”
球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与之一同的是对面缓慢倒下去的身影。
“看来,你们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幸村精市拿着球拍,眉眼冷冷:“我还以为,敢在立海大面前大放厥词、并且算计我们两个后辈的队伍,最起码会有些实力呢?”
“你就好好做白日大梦吧,在这个球场之上。”
*
被施加了怒气buff的立海大以五个干脆利落的6-0结束了比赛,甚至用时不到三小时。
这个记录再度刷新了大家对于立海大的认知。
“今年也那么强啊……”
“前、前辈,这个记录是真实存在的吗?”
“唉,我们都被立海大碾压三年了,无论发生什么都很正常……你还有的学呢!”
“……我说,这种东西不要学了吧。”
……
类如此的评论层出不穷,但都没影响到立海大的心情。
出了一大口恶气的三年级前辈们表情恢复了正常,此刻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赛场。
柳莲二:“结束的太早了,看看比赛吧,今天应该就有很多有意思的队伍了。”
四天宝寺和不动峰、冰帝和牧之藤、青学和比嘉国中,无论哪一场都算得上是很必要去观赏的比赛,但因为上半区的神奇分组造就的神仙打架,这些赛事安排在了同一时间,给了他们选择的余地。
丸井文太评价为“奢侈的选择”。
“看冰帝的吗?”
“老对手了,看腻了。”
“青学的?”
“除了真田以外大家都没兴趣。”
“四天宝寺呢?”
“就这个吧,毕竟我觉得青学能打赢他们的可能性不高,估摸着今年的半决赛不是四天宝寺就是冰帝了……”
“唉,真田可是心心念念想和手冢国光比赛呢,万一青学突然像热血漫的主角一样来了一次大爆发,那说不定他真的可以得偿所愿呢?”
“哈哈哈哈哈哈……”
……
日常被挤兑的真田弦一郎神情丝毫没有变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此刻扶了扶自己的帽子,步履坚定地向前走。
切原赤也投去了钦佩的眼神。
不愧是真田前辈,大山崩于前都能不动声色!
实际上已经习惯的真田弦一郎:。
*
最后他们还是花了半个小时去看了四天宝寺的比赛。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等到立海大众人赶到四天宝寺和不动峰的赛场时,正巧看见了曾经的“九州双雄”隔网相对,四目而视。
丸井文太一挑眉:“哟,这是反目成仇了?”
前有橘杏推切原赤也下楼的事,他对于橘橘平没有一丝好感,此刻说的话也不怎么动听:“不过,这场比赛,橘橘平会怎么打?”
关乎着全国大赛的事,橘橘平身负不动峰队长的位置,带领全队人向更高的地方冲锋是他的职责。
但同样的,在发现对手是曾经的朋友、差一点被自己伤到彻底失明的千岁千里时,究竟是愧疚占据上风,还是责任压过个人情感呢?
幸村精市瞥了一眼记分牌:“单打三和双打二都输了,他无路可退了。”
是的,不动峰已经无路可退了。
场内的橘橘平咬了咬牙,思绪在愧疚与责任中来回摇摆,痛苦占据他的瞳孔。
于是,在看见下一球飞来时非但没有躲避,反而让其重重地砸在他的眼眶之上。
发出这一球的千岁千里惊愕地愣在原地。
橘橘平腰身挺拔,只手捂住受伤的地方。疼痛带来的不只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有一时的轻松。
“千岁,这一球,就当我还你的了。”
千岁千里满脸复杂:“你……”
……
场外的秋成知仁评价道:“好老套的苦情戏戏码。”
切原赤也嘶了一声:“看着好痛哦……”
真田弦一郎抱着胳膊皱了皱眉:“是想用这种方式赎罪吗?”
柳莲二:“比起赎罪,倒不如说逃避吧。”
橘橘平无法在对千岁千里的愧疚与队友的信任、个人情感与责任之间坚定的选择其中一个,思绪的拉扯让他的灵魂在嘶鸣着痛苦,但如果将这份痛苦倒映在身体之上,用以一换一的思维方式的话,可以帮他抵御很大一部分内耗。
“但是,这是最没用的方式。”
既补偿不了千岁千里早已失去大部分视力的眼睛,也没法顺利的拿下比赛和队友们交代,还可能会让他曾经朋友背负上与他一样的愧疚。
秋成知仁摇了摇头:“勇士还是懦夫?”
大概都是。
一群人安静地看完了这场比赛,曾经并称为“九州双雄”的两个同伴如今走在了截然不同的路上,一左一右,未来能否交叉尚不清楚,只是在这一瞬,他们是对手。
既然是对手,那就要分出胜负的。
打球束手束脚、唯恐重蹈覆辙的橘橘平自然不会是能使用‘才气焕发之极限’的千岁千里的对手,半个小时后,今年的全国大赛,不动峰就止步于此,而四天宝寺晋级。
一群身着土黄色衣服的少年们悄悄地看完了这场比赛,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安静地像是从未拜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