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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之际,画展展出了维米尔的三幅作品。沃杜瓦耶撰写的评论吸引了普鲁斯特。在文章中,为了“整理、构建和修饰美化后的内容”,维米尔的一些风流轶事在文章中出现得很少。普鲁斯特很欣赏这位荷兰画家,认为他是个“纯粹的、脱离了风流轶事的画家”。换句话说,沃杜瓦耶希望人们能够更加关注艺术家的作品本身,而不是缠绕在艺术家和作品周围的流言蜚语、凭空猜测。而这也正是普鲁斯特所希望的,他不想世人过多地关注书中某个人物的原型是谁,某个事件又影射着什么。随着最后一册《重现的时光》的出版,读者可以读到本书的结局,这样他们才会理解全书真正的含义。
他并非是那种世人们所贬斥的爱慕虚荣、佯装高雅的世俗作家,因为他只在乎作品中措辞的表达和文体的风格。对于写作的执念,他比书中所刻画的贝戈特更甚。这两人很相似,在生命的收尾处,他们都想再去看一看维米尔所画的那幅《带挡雨披檐的一小块黄色墙面》。不过,他们当然分别是在想象和现实中去的,一个是虚构的人物,另一个则是创造和投射前者的真实的人。
一九二一年五月,同样是在杜伊勒里花园的网球场,再一次举办了维米尔的画展,彼时普鲁斯特只剩下不到两年的寿命了。同样是在画展上,贝戈特正思忖着他是否需要坚持按照自己的原则去写作,是否要妥协于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时代,是否要取得短时期而非万古流长的名誉与成功,是否要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赞同,是否宁可在长时期内被人所误解、所嘲讽、所诋毁。但普鲁斯特并没有迟疑,在那一刻,他再也没有这样的迟疑,因为他早已打败了那些迟疑。他的作品就是他与迟疑战斗的战场,书中处处都是硝烟。在小说里,德·诺布瓦先生85那些关于文学的评论,尤其是对贝戈特的那些评论,都是如此滑稽而可笑。对德·诺布瓦的无情的鞭挞正是普鲁斯特战胜迟疑的明证。
普鲁斯特写到了贝戈特的死亡,在荷兰画家那幅完美的艺术作品面前,他死去了。
普鲁斯特摇铃叫来塞莱斯特,希望她能给他拿来《在少女们身旁》的样书。
“精装本吗?”塞莱斯特问。
“如果您不嫌麻烦,那就精装本吧,塞莱斯特。”
拿到书后,普鲁斯特立即翻到那一页:
贝戈特是我所称作的吹笛手。应该承认他吹得委婉动听,但